“你若是还没去见我曾祖母，就把这两幅画像带去吧。她崇拜聂旷，对冬恋也没有恶感。若我知道你有这个，当时我就直接去你家，求你把画像卖给我。”聂由己说道，“看在这两幅画像的份上，我闯禁地的事肯定能翻篇。”

“我不卖给你呢？”姚成陌笑道。

“那我就在你家撒泼打滚，赖着不走了。”聂由己笑道，“你要么帮我说情，要么把画卖我。”

“你当时怎么没来我家？”姚成陌说道。

“那几天姚恂回来了。”聂由己说道，“我知道他在容冬学院上学，好几年都不回来一次，我去打扰不太好。”

她现在做了更不好的事情。

“看来轩姨真的会喜欢这画。”姚恂说道，“送画的时候，我会帮你说情的。”

“多谢叔叔。”聂由己笑道。

两人重新坐下，仿佛刚才没有谈崩。

聂由己拿出茶具，泡了绿茶。

两人其实没什么品茶的兴致，只是喝些有味道的东西缓一缓，比喝水舒服些。

“衾城的绿茶吗？”姚成陌问道。

“嗯，见凌闻今之后买的。”聂由己说道。

“那边的红茶也不错。”姚成陌说道。

聂由己不置可否。

“轩姨和冬定波很早达成了一些合作。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在大事上轩姨没有站在孔誉这边。”姚成陌说道。

“我和我曾祖母也不是一个立场的。”聂由己说道，“现阶段来说，我的立场里只有我。”

“南荒附近的兽族很多，认识冬恋和聂旷的也不少。他们依靠气辨认人类，你的气又和冬恋颇为相似。”姚成陌换了一个话题，“所以我让你轻易不要去南荒。”

聂由己松了口气。

这就好说多了。

她多带些武器装备，没有必杀的把握，一律不用气就行了。

姚成陌拿出手机，找出聂旷画像的照片给聂由己看。

“聂旷前辈长这个样子吗？”聂由己捧着茶杯问道。

这幅画像和聂轩供奉的那幅有明显的区别。

这也很好理解。

现代人拍个照片还修图呢。

何况是画像。

这和作者也是有关系的。

“这对画像是我曾外祖母的嫁妆，后来给了我外祖母。”姚成陌说道，“我的曾外祖母姓夏，是夏院长的姑母。夏院长的生母是轩姨的堂姐。那时候我们三家住得近，又沾亲带故，常有来往。”

夏院长名叫夏阀，是容冬学院的院长。

姚成陌回忆过去：“我们当时住在霄汉山的西南边，一个叫黑蟒峪的地方。轩姨封了霄汉山脉，那地方现在没人住了，估计也没改名。”

聂由己问道：“为什么会叫黑蟒峪？”

这名字怪怪的。

“现在的霄汉山脉基本都是火山锥体地貌了。”姚成陌说道，“原来只有黑蟒峪一带是这样的。在天上看着像条龙。乔家是冬家的下属，就只说像大蟒了。”

以前乔家的主宅在霄汉山。

六望族中，乔家是最早消失的。

霄汉山脉中有一座休眠火山，突然喷发了。乔家的大部分人都遇害了。

乔成陌的母亲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