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羽手脚都带着沉重的镣铐,被绳子拴在宇文耀的战马后面,队伍速度很快,萧承羽很快被拖拽在地上,他手紧紧地抓着绳子,尽量地维持住平衡,很快就体力不支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车队停下来,他才慢慢醒了过来,接着就锁在一个狭窄的笼子里,他的头被禁锢在笼子外面,身子只能跪在狭小的笼子里面,动弹不得,身上的伤口又崩裂了,嘴角流出丝丝血线,他紧咬牙关,默默忍耐。
宇文耀时时注意萧承羽情况,体力稍有恢复就被他拴在快马后拉拽前行,途中经过沙漠,白天如果热晕渴晕就拉入帐中消暑,待清醒后继续丢于帐外;晚上气温极低,萧宇只能一身单衣蜷做一团保暖。
才过两日,萧承羽龟缩在矮小的囚车中,神情萎靡。
宇文耀来到囚车前,将碗中的水洒在萧承羽的脸上,见他慢慢抬起头来,“想喝吗?”
萧承羽点了点头,自从被抓后就滴水未沾,嗓子如火烤一般,嘴唇稍微一动就裂开一个血口。
“想喝的话,就求孤,孤心情好,或许会赏你口水喝。”
萧承羽咧开嘴笑了笑,“怎样都行,萧国初定,王上为我一人大动干戈,恐江山危矣。”
啪,宇文耀一鞭甩了过去,低声喝道,“竟敢妄议朝政。”
“呵呵呵,我本是将死之身,不喝这水又有什么关系?只怕王上竹篮打水一场空,镜花水月。”萧承羽也不在意,从前的自己对宇文耀还有几分期盼,现在自己心如死灰,活着只是为了师父和族人。
“来人,灌他水喝,喝到不能喝为止。”宇文耀叫来副官行刑,你不喝我偏要你喝。
两名士兵死死地摁住他,萧承羽想要后退也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副官拿着水瓢向自己走来,一瓢水被快速灌下,不等他喘息片刻,又一瓢水被强制灌下,萧承羽拼命摇头,想要躲避这酷刑,却被人强制按住了脑袋。
一连灌了好几瓢水,宇文耀挥手让钳住萧承羽的士兵退下,命人将他从囚车中拉了出来。
萧承羽躺在囚车外,无力动弹。他全身都被水浇湿了,头发上也湿漉漉的,胃疼得厉害,被放下来后,萧承羽向外呕了几口水就不动了。
……
“现在想清楚了吗?”
“呃….”萧承羽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茫然四顾,甚至忘了宇文耀发癫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