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出门后顺着闷油瓶离开的方向慢慢走着。
正午刚过,太阳光还非常毒辣,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这个时节,玉米和水稻都已经收完了,大家都在家里晒谷和玉米,田野间很少有人。
我慢慢走着,出门的时候忘戴草帽,被晒得实在受不了,只好学着之前老祖宗的办法,找了一棵无花果树,摘下叶子后做了一个草帽出来。
最近好像都没见老祖宗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出心理阴影,躲回了山里。
大概走了四十分钟,我来到上次杨言遇蛇的地方。
之前就打算摘野芋根的,现在来了正好再看看。
我还是没看到闷油瓶,也不想电话联系他,就摘了一些新长出来的蕨菜,然后到水边去看那些长得很好的水芋。
这种野芋一般只有水边才有,它的根须会生得很长,根茎可以食用。
我蹲下身看了一眼,发现刚刚才有人拔过,但芋根非常多,几乎到处都是,根本拔不完。
将腐烂掉的芋叶清理掉,我拔得不亦乐乎,十分钟差不多就薅了半背篓。
刚停手打算整理一下,一转头就看到闷油瓶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他似乎没打算过来。
“小哥……”我叫了他一声,将芋根装好就朝他走过去。
闷油瓶手上不知道提着什么东西,用叶子包着,但却在不停往下滴水。
“这是什么东西?”我看了一眼,心中暗自猜测。
闷油瓶伸手将我的背篓接过去,淡淡道,“田螺。”
我点点头,心说罪过,看到闷油瓶的时候就把胖子交代的事给忘了,幸好闷油瓶捡了,不然回去我肯定被胖子念死。
我们一起往回走,我跟在闷油瓶身后,盯着他的背影就又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