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似乎没有听清，回头问道，“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张海山别开眼睛，看向远处搁浅的船只，不经意般问道，“你之前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那么丑？”

“很丑吗？”半夏有点疑惑，“可是我觉得很好看啊。”

张海山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没照过镜子？”

半夏摇头，“不经常照，但我觉得……”

张海山立刻打断他，“如果你觉得那个样子好看，那你对自己现在样子有什么看法？”

半夏伸手摸了摸自己脸，瞬间就不开心了，皱眉道，“很丑，我不喜欢。”

“你……”张海山似乎没想到半夏会这么说，冷声道，“你是在说反话吗？”

“不是。”半夏摇头，“我真的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他说完打了一个哈欠，张海山看了他一眼后就别开了眼睛，淡淡道，“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我原本想问问半夏关于“莲花阵”和祭祀傩舞的事，但看他很疲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反正之后还有机会再问。

不知不觉间我就睡了过去，这次总算没有再被冷醒了。

后来醒来我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上盖着闷油瓶的长袍，而他则穿着我的冲锋衣睡在旁边。

见我醒来，瞎子朝我笑了一下，又往篝火里扔了几块木板。

大家都还在睡着，此时除了我和瞎子，应该没有第三个人清醒。

不过我现在也没有跟他沟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