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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物

沉深的夜里总是格外安静,就连院外打更的声音也能穿过层层风雪传过来,窗上贴着沈清歌亲手画的梅花小图,在跳耀的灯火映照下颇有些昏暗不明。    锦邺盯着小画看,放在她腰上的手渐渐收紧:“你这身子怎的这么冰?捂也捂不热。”    “王爷玉体,冻坏了可不行,还是将我放开吧。”    沈清歌模样淡然,躺在他怀里许久也没个娇羞模样,锦邺忒不喜欢她这一点,冷冰冰的没个好脸色,蓦然对默书道:“去给你家主子再添一床被子,这么冷的天儿,本王可心疼。”    默书踌躇不动,也是怕自己走后,锦邺对沈清歌干些什么,他瞧过来,眼里不似对着沈清歌时那般温和,这会儿是刺骨的薄凉,沈清歌瞧着不对劲,怕他辣手摧花,温声开了口:“去吧,快些回来。”    默书刚走,锦邺便顺势贴了过来,抬手按住她胸口,语气轻柔:“你这样的女子,大约心都是冷的,我摸摸看。”    沈清歌瞪大眼睛:“拿开!”    “拿开做什么?”    白玉似的脸蛋儿终于微微红了起来,媚态的眼眸中有几分薄怒:“九王爷,我还是一个没出嫁的闺阁姑娘。”    “那又怎样?”锦邺盯着她脸上的红润眯了眯眼睛,嘴角挑起一抹满意的笑。    “你会坏了我的清白!”    沈清歌不能动,双手被他环扣在一起,只能干瞪着眼睛看他,模样颇为恼怒,锦邺的目光中流窜出一抹坏笑:“你年纪虽小,身段却不错。”    她在这话里听出了一股痞子流氓的味儿,还没反应过来,胸上那只手便渐渐合拢,时轻时重,捏了又捏。    锦邺似笑非笑的挑眉,修长的手探进她的衣襟内,滑腻的肌肤恍若上好的丝绸,又如清水一般令人荡漾,他忍不住放轻了动作。    抬头同她对视,那双方才还微微薄怒的眼眸此刻没有片刻风华,淡漠的盯着他的动作,冷冷道:“九王爷,你闹够了没有。”    真是无趣。    锦邺淡淡撤回手,慢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果然,心是冷的。”    她方才的确有些气恼,只是锦邺此人,越是反抗,他越是要用强,不如反其道而行。    默书抱着被子回来时已是三更,见着这位王爷还没走,又僵硬的站在墙角不动,窗角缝里透进几丝冷风,吹得桌上的火光摇晃,沈清歌倾身过来,嫩白的手指轻轻挡住,暖色的火光映在她脸上,侧脸的弧度姣好,柔软温婉,实在太过美好。    锦邺深沉的目光定定瞧她,有那么一瞬,他的心仿佛跳得比往常快了一点。    沈清歌生得妍丽妖媚,身上却没那股妖娆劲儿,说话做事不矫揉造作,是大家闺秀也学不来的温婉娇柔,她目光多半温和,里头像缀了星辰,总那般熠熠生辉,这样的人儿,不媚俗,像春天的桃花,看着艳,其实却透着别样的风味。    被他盯着看,沈清歌多少有些不自在,同他对视一眼便错开目光:“王爷回吧,我要歇着了。”    锦邺起身时从腰带上摘下一块玉佩扔到他怀里,沈清歌淡笑:“这是什么?”    “我方才毁了你清白,这个留给你?”    “王爷以为我是青楼女子,摸一下再给赏钱?”    他微微拧眉,拿起玉佩系到她腰上:“你总是把我想得这么坏,我不过是想送你一个东西当做定情信物。”    沈清歌一笑,倒是没说话。    锦邺从未闻居出来之时,穆青已候在夹道上等候,见着锦邺的身影连忙撩开了马车帘子,锦邺靠在细软上假寐,外头传来穆青说话的声音:“主子前几日还说娶不得那姑娘,今儿就给了定情信物,那玉佩可是您贴身十年的东西…”    “话多。”这声儿听来不耐烦,穆青连忙住了嘴,锦邺换了个舒服姿势,脑子里回想起方才离开时沈清歌说的话。    她站在回廊前看他,檐上的梅花灯映得面前的路不大清楚,天上飘的雪像是棉絮一般的纷纷扬扬,她的眉眼温和如画,轻轻同他道:“夜里风雪重,王爷回去小心些。”    他的心似是被狠狠撞击一番,也不知是入了什么魔,方才过来的路上,脑子里全是她的笑脸。    马车行在深厚的雪上,嘎吱声响在耳边,锦邺摸了摸腰间,那块贴身无数年的玉佩不在身边,此刻在她那儿,成了他们的定情信物,这般想着,心情没来由的竟好得很。    默书给沈清歌铺床,不知想到什么,竟是笑了起来,沈清歌瞧着她:“你今夜怕成这样,怎么还笑得出来?”    “姑娘,我高兴,您平日里不是笑就是淡淡的,从没别的表情,自打认识了这九王爷,您不仅会皱眉还会生气了!”    沈清歌一愣,默书已准备出去,临走时又打趣了一句:“我瞧着那九王爷对您有意思。”    哪儿来的意思,多半都是利用,他们都不是平头老百姓,哪里来的这么多真情实意,沈清歌如今可不是上辈子的闷葫芦,有人打她的主意,她可会拿出一万个小心好好对付。    将腰间的玉佩扯下来看一眼,而后便放进柜子里放起来,王爷的贴身之物若系在她身上,这是多大的牵扯,如今身处在夺位的漩涡中,万事要更加小心。    二日天亮,沈宗与景氏便领着新寻来的江湖大夫来同沈清歌瞧病,说来倒是让沈府上下啧啧称奇,姑娘从中毒开始便每日躺在屋里等死,这大夫来瞧了一日,开了方子吃下去,不足三日就好了,真乃神医。    大房这方的清歌姑娘是好起来了,三房的长宁姑娘却还中着毒,身上的伤也不见好,如此一来重上加重,云氏每日急得团团转,主子心里有气,下人便是那遭罪的人,这不长的日子里,三房里当值的丫鬟婆子已是怨声载道,叹云氏不好伺候。    这江湖太夫的医术被传得神乎其神,自然而然也传到了云氏耳中,沈清歌的毒同自己的长宁是一样的,既然她的毒能解,长宁的毒自然也是能解的。    这么一想,云氏便稍稍放心,立时让婆子将陈大夫叫来,劈头盖脸一顿骂,损他医术不佳,枉为医者,直骂得陈太夫一文不值,骂完了,再说了这几日沈府的事儿,道:“眼下沈清歌的毒也解了,我家长宁也有救了,据说那江湖太夫颇为神秘,来无影去无踪,还是沈清风游历江湖时认识的,稍后你便随我去一趟大房那儿讨一讨药方,这方子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就在咱们药房抓,你亲自煎药,一定要把我的长宁治好!”    陈太夫想起那日夜里沈清歌对他说过的话,如今再听着云氏说的话,只觉得沈清歌料事如神,不过这是杀人的事儿,他没干过,多少有些发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再想想沈清歌给过的报酬,点点头:“夫人说的是,小的医术不佳,愿为姑娘效劳以此弥补。”    云氏也不耽搁,携着陈太夫便赶去大房玉南苑院,外头的婆子正扫地,见着三房的人过来便行礼,云氏道:“我过来找大嫂说说话。”    说着要进院,婆子扫把一横拦住了她:“夫人体谅,这几日我家姑娘病着,老爷吩咐过,切勿让我们吵着姑娘,夫人这么大阵仗,若是惊动了我家老爷,挨骂的都是我们做奴才的。”    云氏心里恨得牙痒痒,这谎言也编得忒难听了,说吵着沈清歌,她的院子是未闻居,离这儿有小段的距离,能吵到谁?    这么一想,云氏便没憋住,冷冷道:“我是三房的主母,我要干什么轮得到你这个奴婢来指点吗?给我让开!”    “这是怎么了?”柔弱温婉的声音传来,叫人听了禁不住想怜惜,沈清歌面色苍白,一看便是病重刚养好的人,弱不禁风的模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她被默书搀扶着过来:“三婶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歌姐儿来得正好,我要去找你母亲说说话,这婆子硬是拦着我,还说什么会吵到你,歌姐儿给三婶评评理,你说说这婆子是不是忒没有尊卑!”    沈清歌一笑:“自然是三婶的错。”    云氏瞪着眼睛瞧她,她道:“这是我父亲的吩咐,她们自然要遵从,清歌倒是好奇,三婶向来不踏入玉南苑半步,这会儿来真是为了找我母亲说说话吗?”    想到沈长宁的毒,云氏天大的火气也慢慢压了下去:“听说歌姐儿中了毒,一直没来看看,是三婶的不是,只是长宁也中了这个毒,眼下命在旦夕,三婶瞧你已大好,便想来寻个药方,你同长宁是亲姐妹,是一定会救她的!”    “长宁中毒的事儿我也听说了,正奇怪呢,怎的我和她同时中了毒,父亲同兄长正暗中调查,若查到了,定会将他绳之以法,届时三婶也可以给长宁讨回公道了。”    云氏听了这番话,笑得有些勉强,沈清歌继续道:“只是这药方,清歌实在不清楚,不如三婶改日再来问问?”    说罢扭头看扫地的婆子:“送客。”    “哎,歌姐儿!你等等!”    云氏还要说什么,沈清歌却懒得听下去,转身便走。    云氏不是好骗的,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容易相信,今日这事过后,云氏会更着急,更想得到这方子,待得到了就不会再有任何顾虑。    陈大夫瞧着沈清歌离去的背影,再瞧瞧云氏焦急的模样,再擦了擦汗水,这小女子不好对付,办完这事儿还是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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