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你这屋子是不能呆了哩。起来,穿上鞋,爹抱你找你娘去,今儿个你和俺们睡!”
孟福禄也不待他闺女说啥,大手拿过草鞋,给他闺女套在脚上,双手搂着就去了他们的卧房。
“爹,你帮俺把铺盖放在灶房的板凳上,俺晚上还盖哩!”
桃花笑着对她说,有爹没爹,就是不一样!他爹虽然不是个能给她五百万的富翁,但能给她拿被子烤,也不错哩!
废物利用嘛!她虽然觉得这个词用着有那么一点儿不合适,但,管它哩!谁跟流水线小妹计较哩!没风度!
“桃花,笑啥哩!来,娘看看你这猪蹄,是不是可以下锅了”
刘女士放下手里的衣服,昨儿个孟喜年划破了这唯一的一件粗布衣服,嚎了好一会儿,才央求她给缝补上,并且不要百脚虫的样子,毕竟他这件衣服才三个洞。
昨儿个去爷爷家吃喜食,特意让刘女士从她的嫁妆箱子里翻出来的,可见其珍重!
而且,翻那箱子时,她才想起她在那下头藏了些东西!挪开看着那块完整的破布,她这悬着的心啊,才放了放。
为了不辜负儿子的期望,她一早就在这里熬眼睛,原主的记忆对她影响的越来越少,除了她安身立命的绣荷包,这缝缝补补的记忆,基本上还给原主了。所以她借着那点刺绣的技能,在这熬眼睛,大半天光景过去了。也不过缝了一小半,实在熬不住了。她手疼,眼疼,肚子还饿!老娘,不干了!
他拉着桃花坐下,自己则站了起来,抖抖脚,甩甩屁股,然后摆出一个武术架势,舞出了两招。随后她停下动作,目光落在桃花的腿上,看着还好,轻轻地点了点头,放心了。
接着,她在屋内快速地打了一套太极拳,但速度明显比平时快了许多。整套拳法打完后,她回到桃花身边坐了下来。
“刘女士,俺爹看着哩!这妇人形象还要不要了!”
桃花吃着她娘给的米花糖,小脚蹬在麻布里,靠着墙,嫌弃的看了看那扇小小的窗户,啧啧!
这扇窗户真小啊,光透过它照进房间,形成了一道明亮的光线,但同时也将刘女士的身影隐藏在了阴影之中。一些灰尘轻轻地附着在她的头发上,仿佛给她增添了一丝沧桑和坚韧。看着眼前的情景,桃花不禁感叹:“啧啧啧!这里简直就是女主崛起的绝佳场景!”
刘女士果然是个坚强的女性!她那虎虎生威的拳头,充满力量地挥舞着;她那英姿飒爽的样子,让人不禁为之倾倒。这样的形象,只有女主角才能拥有吧!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侠气质,出去哄骗哄骗像她二哥那样的小崽子还是很行的!
唉,看着看着,桃花就觉得她娘的的身影在这扇小小的破窗下晓得得格外坚定和有力,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
这个画面让桃花感觉特别有安全感,也不知道咋地了,突然就萌生了一种她俩也能去闯荡江湖,游历万千世界的感觉,可惜她还来不及说啥古动话,她爹一声哔哔,给她叫醒了,
“干啥哩,瞎比划啥!仔细肚子”
孟福禄一脸的难以置信,随后露出一丝凶悍。牛眼藏都藏不住的惊叹,俺的娘嘞,这是干啥哩!不要命了哩!
“没啥,坐的难受,你闺女让俺动一动”刘女士平息下来,扭了扭头,满不在乎的说着,瞧了一眼孟福禄的扁扁的肚子,甚至凹进去的肚子,嘴一撅,略略有些不服的说,切,他生过几个娃?懂啥哩!
“看啥哩,别以为俺不知道你在想啥,都几个月了?你以为你还年轻哩!这么折腾!”
孟福禄不看他媳妇就知道她在想啥,哼,等雨停了,他得去取取经。让他媳妇知道什么叫御媳有道。哼!
“爹,俺娘才28,人都说二八年华一枝花”
桃花调笑着,推波助澜,看她爹咋样,为了以后刘女士的掌家大权,她得让她爹知道她娘年轻着哩!还是一朵花,他就是那抔粪。
哼,桃花想到被他爹要去的那五两银子,还美其名曰,她娘抓不住银钱,他拿着把稳点。
一边说,一边暗示桃花,花啊,你忘记啦?石村那……就这么地,碍着她奶,她妈给了她爹五两!
剩下的五两,看着她娘冒着寒气的脸,嘴巴张了又张,终是没说出来。
她娘借着那一张寒脸,一巴掌拍在了她爹的手上,哟,好大一只蚊子!
俺打死你这只贪心的臭蚊子!
他爹捂着红手,一起追起了那只虚无缥缈的蚊子……
“尽听你闺女瞎说,赶紧坐下吧!俺去做饭哩!”
孟福禄假装没听见闺女的话,他才不会接她的茬呢。自从那次从闺女手里拿了七两银子后,闺女就开始对他各种挑剔和不满。
哼,他心里其实很苦啊,但他不能说出来。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轻易哭泣呢?他得坚强起来,哪怕心里再委屈也得憋着。他是男人,男人是不会淌狗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