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力气嘛,这畜牲倒的确是有些蛮力……”赶车人神色惫懒道:“但光有蛮力有什么用,又跑不快,这畜牲即使我拿鞭子狠狠地抽,它也慢吞吞的跑不快呢。”说着一边拿葫芦往嘴里灌了口酒,一边抽了黑马一鞭。
王陵见状大为愤怒,厉声喝道:“住手!住手!这明明是一匹绝世好马,你却有眼无珠,将其用来拉货!从今天起,这匹马儿不再受你驱使了,我将敬献给大小姐。”
“什么?”赶车人闻听此言,吓了一跳,便连酒劲都霎时散了几分,瞪着眼道:“胡……胡说!这畜生会是绝……绝世好马?”他说前一句话时尚还信心满满,但说后一句话时,忽然瞥见紫骓马正与黑马亲昵,顿时心中一咯噔,想到这些年来黑马表现出来的种种怪异之处,底气自然而然便弱了几分。
王陵懒得和其啰嗦,直接找到此处的负责主事,随便编了个理由,就说紫骓马长久独居,十分孤独寂寞,故大小姐特命自己为它找个玩伴,结果栅栏中这么多马儿它一个也没看上,偏偏选中了这黑马,所以他要带走。
只不过是一匹拉货的马儿,无足轻重,对于马场主事来说乃是小事一桩,何况听到是大小姐为自己爱马挑选玩伴,是以这名负责主事几乎想也没想的便大手一挥答应了。
王陵亲自除去黑马身上的车枷,翻身一下子骑了上去,想要率先试一试这绝世好马的感觉,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但哪知刚骑上去,那黑马猛地一抖身,将他摔了下来。
“好大的力气!”王陵尽管早知道其力气巨大无比,但当亲身感受过之后,才发现还是低估了它,以他聚元境巅峰修为,能轻松举起五百斤的石墩,竟然抵不住它一甩之力。
王陵不信邪,重新骑坐上去,双腿紧夹马腹,双手死死抱住脖子。那黑马与先前一样再次发劲猛甩,但王陵这次做足了准备,并不以蛮力相抗,而是以柔劲巧妙粘住,任由那黑马甩动,却始终如一片树叶贴在其身上。
这黑马也是个暴脾气,顿时怒极,在草场上嘶吼狂奔,王陵心知凡绝世好马必性子高傲,要想令其乖乖听话,必须先将其降服,因此它越是生气发狂,越是如一个牛皮糖似的粘在上面,耐心的慢慢地消磨它的体力。
这般发怒狂跑,所消耗的体力太大了,纵然这黑马非同凡俗,却也不能持久,一个时辰后,它终于累得再也跑不动,口吐白沫地停下来。
王陵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于是俯身贴耳对它说道:“马兄,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马儿,也知道你能听懂我说话,你听着,虽然我已解救了你出来,但你若不服我的话,我便只好再把你关回去,让你做一辈子的拉车苦力!”
“你也不想再过每天吃不饱,受人歧视,还要无端挨打受骂的苦日子了吧。”王陵像对一个孩童那样循循善诱,缓缓说道:“你只要跟我走,这些统统都不会再有!”
“而且,像你这样的马,天生应该尽情的奔跑,而不是蜷缩在这槽枥之间!”
“嘶!”
那马听到这话,眼睛里猛地闪烁精光,接着一声高昂长嘶,声震山野,经久不歇,彷佛直到此刻才遇见一个真正懂它之人。
此刻,它不再抵触王陵,彻底顺从了。
王陵再次贴着它耳朵说道:“马兄,我再送你一个漂亮的媳妇要不要?”
回去后,王陵先令其饱饱吃了一顿,给他洗了澡,修剪毛发,伤口上涂了药膏,而后把它和紫骓马关在一起。当晚,在催情粉的作用下,马圈里发出阵阵畅快的叫声。
第二天一早,王陵前去查看,果然紫骓马情绪大好,暴燥症不治自愈。
王陵同样心情不错,他准备去找大小姐的婢女菱香,回禀他已把紫骓马的暴燥症治好了,同时还要告诉她有关这黑马的事情,心想这黑马与其他凡马不同,血脉之力强大,乃是紫骓难得的良配,即便大小姐知道了,也必不会怪罪自己,说不定还会因为自己发现了这么一匹绝世好马,高兴之下大加奖赏呢。
“什么?”可当菱香听完后,整个嘴巴张成了“O”型,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