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李修明便仔细地清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他换上了一身整洁干净的长衫,用清水洗了把脸,又对着清水将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才匆匆出门,直奔华阴县衙侧门而去。到达县衙侧门时,天色仍尚早,李修明怀着几分忐忑与期待,双手不自觉地不时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脚下也来回踱步。
晨曦微露,柔和的光线渐渐洒在冷清的街道上。此时,街上的行人还很稀少,只有少数几个贩夫走卒为了生计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他们或挑着担子,或推着小车,匆匆的身影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孤单。
李修明独自一人站在县衙侧门旁,紧了紧手中的包袱,那里面装着孟县令书写的书信和一些精心准备的薄礼。他的心情犹如这清晨的天色,既充满了希望的曙光,又夹杂着未知的阴霾。
差不多卯时左右,李修明在门房的通报下,终于得以进入县衙。他迈着略显紧张的步伐,穿过一道道回廊,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屋子前。
屋内,王主簿身着一袭青色长衫,正端坐在书桌前。他面容严肃,紧蹙的眉头仿佛诉说着心中的烦闷,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精明,让人难以捉摸其心思。李修明赶忙趋步上前,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说道:“主簿大人,小人李修明,久闻大人威名,今日特来拜见。”
王主簿微微抬眼,用一种漫不经心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李修明,似乎对他的到来并未表现出多大的兴趣,语气平淡地说道:“所为何事?”
李修明连忙打开包袱,双手呈上文书和礼物,诚惶诚恐地说道:“大人,这是孟县令的让我交给您的书信,请您阅览。”
王主簿起初依旧是那副不以为意的神情,随手接过礼物,随意地搁置在一旁。他似乎觉得李修明以及礼物都无足轻重,只是碍于礼节,不好直接驱赶。
然而,当他漫不经心地打开书信,看了一下孟县令的的落款和私印,心中不禁一动。他重新拿起书信,缓缓展开,目光开始认真地阅读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发生了变化。原本的冷淡与漫不经心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热情与笑意。
“哎呀呀,原来你是是孟县令的朋友,快快请坐,来人,上茶!”王主簿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起身亲自将李修明引到座位旁,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
李修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知道这封信起了作用,也连忙陪笑道:“多谢主簿大人,能得大人如此款待,小人真是受宠若惊。”
很快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融洽起来,李修明轻茗了一口茶水,试探着问道:“主簿大人,请问在下所求入籍和开具路引之事,不知可否方便。”
王主簿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既然是孟大人介绍来的朋友,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至于孟大人提及的屋舍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