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本想看看时惟一怎么倒霉而没忍住从丫鬟身后站了起来的张氏,被好几截飞迸出去的断木插中了胸口。 蹲在地上避难的春叶、春芽则直接被倒下的围栏压在了底下,其他碍于忠义没能离开的丫鬟仆婢也多是被四射的断木击倒在地,其中两个人被大块的横木撞进了落地屏风的凹洞里,身上还散落着好几截各式家具的残肢断腿…… 荣德奎看着眼前的惨状,气得满脸的肌肉都在抽动,方才的笑声还没结束就被硬生生地转成了刺耳的磨牙声。 这时,从门外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是城主府的府兵们听到声响冲进来了。他们一进屋,没看到意想中的刺客和打斗,反而被一屋子的狼藉景象给惊呆了。 这队府兵的小队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到荣德奎面前抱拳问道:“城主大人,发生了何事?” 荣德奎正在气头上,府兵小队长这时候撞上去,刚好就成了他的出气筒。 被当着小兵们的面臭骂了一顿,还被勒令要亲自送这一屋子倒地不起的丫鬟仆婢们到城主府上的医庐里去。 府兵小队长讨了个没趣,没敢再多耽搁,立刻就领命去办荣德奎交代的差事了。 张氏最先被从这个乱糟糟的“战场”中带出去,转移到了隔壁的干净房间里,神医余羡已在那里候着她了,其他的伤员也都被陆陆续续地带去了医士们所在的医庐。 没过多久,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时惟一和荣德奎。 时惟一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荣德奎则因刚发泄过怒火,再次恢复成了往日那副亲切慈和的模样,他笑着向时惟一提议道:“这屋里太小,小仙子要是还有余力,不如我们去外头再战?” “我知道荣城主贵为金丹真人,不会只有这么点儿微末伎俩。”时惟一语带嘲讽地说,“不过凭你金丹中期的修为,就算放开手脚来打,也是不可能赢我的!” “什么?” 荣德奎失态地大叫起来,额角青筋暴动不停。 任谁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下了这样的判决,都不会表现得比他现在更好。 时惟一却不理会他的心情,继续说道:“我刚才没走,不是因为被你拦住了去路,而是我自己没有迈开脚步。这一点,我希望荣城主能够有自觉。” 不等荣德奎反驳,时惟一又先一步抢过话头,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荣城主把我留在府里,是有所打算的。别的倒也罢了,要是想要灵石矿脉,我可以帮你去找一找,不过作为交换条件,我要学习你们荣氏一族祖传的绝灵阵法!” 刚才在气头上那会儿,时惟一的确是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但在对这些人稍加惩罚之后,她的头脑就渐渐冷静了下来,转念想到了自己天净灵体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