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夫人又道,“妾听闻京都来了一位游方道人,若是咱们府上真的有什么妖孽,不如去请那位游方道人来看看?”
亓官骜又质问道,“慕容爱卿,可否给本宫一个交代!”
慕容德伯随即道,“太子殿下,下官听闻京都来了一位游方道士,若是府中不甚入了什么妖孽,想来那位道人一眼便能认出,还望太子殿下……”
“准!”亓官骜将慕容玉露护在怀中,“给本宫将那位道人找来!”
说来也快,也不过几息之间,便有人将那位道人请了过来,仿若是事先就准备好的一般。
慕容玉楼浅笑一声,看着倒是有些模样。
那道人手持拂尘,口念道号,脚步平稳得走到了堂上,“参见各位贵人。”
亓官骜问道,“这位道长,你可能找寻出这府中的妖孽?”
“降魔除妖是我辈的本分。”那道人笑着道,“待我开坛做法,届时那妖孽便会无所遁形!”
“准!”亓官骜朝他挥了挥手,而另一只手紧紧抱着怀中的慕容玉露。
道人得了命令,便将肩袋中的东西都掏了出来,寻了一个空白的案几都排列整齐,他一边摆着东西,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天道轮回,急急如律令。”
看着架势,的确能抓出几个小妖小怪出来。
慕容玉楼就在一旁看着,她倒是要看看这个道长到底有什么本事将这一切都推到她的身上。
果不其然,道士做了一会儿法事,随后便坐着入定了,待到众人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道士突然睁开双眼,将案几上的桃木剑拿了起来,喝了一口水喷到了桃木剑的剑身。
“轰”得一声,桃木剑被烧得满剑身都是红光,他再用这把桃木剑在案几上沾了几张符纸,朝天上一扔,那些符纸立刻化作了灰烬,直往慕容玉楼的方向而去。
这道长见状,忽而笑了起来,“回禀各位贵人,妖孽已经找到了!”
亓官骜一愣,问道,“到底是谁!”
那道长指着灰烬所到之处,“恐怕就是附在这位娘子身上了。”
道长顿了顿,“待贫道算一算,这位娘子的命格本身就是天煞孤星命相,更容易招惹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亓官骜立刻拍了一声大腿,“来人!将她扣押起来!”
这一声令下,使得堂上的慕容玉露心情十分舒畅,而堂下的亓官凌却是眯了眯眼睛,这样也好,总比以后成为他的对手强。
“住手!”慕容玉楼大声喊道,“太子殿下真的认为我是个妖孽?祖母,您认为呢?”
“祖母,您千万别被妖孽蛊惑了去,早在她有一双异瞳咱们就应该知道,她就是一个妖孽!”慕容玉露看向正在犹豫不决的桑氏,“祖母,孩儿听闻最近府内可是一直怪事连连,若不是有这个妖孽作祟,还能是什么呢?”
见桑氏沉默,慕容玉露又道,“祖母,您的鹦哥可是一夜之间全都死了,就连方才的白猫儿也发了疯一般的到处乱窜,如今竟消失无踪,孩儿还听闻,最近几日,娘亲腹中的弟弟一直不大安稳,听闻腹中孩儿也是最有灵性的,若不是感到这个妖孽而有所不适,那便是真的是被这个妖孽克着了!”
听到自己的孙儿很可能出事,桑氏脸上的犹豫之色也渐渐消失,但却还是一言不发。
此时慕容玉瑶道,“孩儿听闻,二娘在被嬷嬷接来那一日,似乎并不在史家。”
余佩芸道,“如此说来,被掉包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我倒是听闻,在乡间那种地方,山里可是什么都有的!”
慕容玉露看着那位道长,问道,“请问道长,妖孽该如何消灭?”
那位道长捋了捋胡子,微微点头道,“妖孽是阴物,要用三味真火才能彻底烧毁!”
亓官渊“噗嗤”一笑,“敢问道长你是如何判断慕容二娘就是妖孽?”
那道长谦虚一笑,“这位贵人,天机不可泄露。贫道自然是有法子能够辨别出妖孽。”
亓官骜对亓官渊的表现十分的愤怒,“六弟,莫要胡闹!既然已经抓到这个妖孽,那还是要将她收押到天牢里去才好!慕容爱卿以为如何?”
那道长继续道,“慕容司马,您家的二娘已经去了,现在在司马府上的是一只妖孽。”
慕容德伯犹豫了,毕竟有妖孽在他府上,众目睽睽之下还打翻了御赐之物,陛下对他的猜忌恐怕又深了一层!
慕容玉楼冷笑一声,指望慕容德伯那是不可能的,她看向桑氏,“祖母,您难道真的觉得孩儿是妖孽吗?”
桑氏的目光中竟有些不舍,慕容玉楼没有指望她给答案,只是径直走到那位道长面前,“敢问道长师出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