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侍婢小黄门无数,几乎一个转身便能看到侍奉着的不同面孔的侍婢和小黄门。
突然,有人朝慕容玉露喊了一句,“太子良娣万福,公主有请。”
慕容玉露将手放开,脸上还是那般微笑着,“公主寻我定是有事,你且四处逛逛吧。”
“诺。”慕容玉楼浅浅一笑。
慕容玉露才走,慕容玉楼便打算想要道前面的一座水榭中打算坐下休息,却不想此时她的背后却传来了一阵极为熟悉的声音。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慕容府上的那个妖孽!”这是齐国公府上的余六娘,余佩芸。
却听她身边的梁玲道,“姐姐不是说妖孽嘛,既然是妖孽,当然是无孔不入了,进哪儿还要向谁通报吗?”
她俩这么一说,竟是激起了一旁的一些娘子们的好奇心,纷纷向她们打探,“你们到底说的是什么?上回慕容府老郡君的寿宴我们都没去成,你们倒是说说吧。”
“是啊,说说吧。”
慕容玉楼浅笑一声,走上前去,“你们与其问一些不相干的人,不如问问我这个当事之人。”
她的瞳孔一缩,面上的笑容极为天真烂漫,但明眼人都能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些许的煞气。
慕容玉楼上前一步,走到余六娘的身边,看了她一眼,“这位恐怕是齐国公府中的六娘吧,齐国公乃是国之柱石,文韬武略样样都令人刮目相看,我看六娘却是学到了齐国公的五成,要加油啊。莫要砸了齐国公的一世英名才好。”
“你这乡野丫头,到底胡说什么?”余佩芸听罢,竟想要举起手来去大慕容玉楼。
慕容玉楼的面上却是轻笑,“余六娘倒真是好修养,堂堂公主府内,竟像是在自家府中一般,莫不是余六娘的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慕容玉楼捂嘴一笑,“怪不得,当日在我府上的后花园中,你跟五皇子走得这般近,小女这厢确实是要恭喜六娘了。”
“你!”余佩芸火冒三丈,“慕容玉楼,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污蔑我!”
“许你在别人面前嚼舌根,就不许我说实话了吗?”慕容玉楼做恍然大悟状,“莫非是因为你当日看见我同五皇子说了几句话就对我怀恨在心?余六娘,你这又是何居心?”
在一旁的梁玲一听事实真相竟是如此,随即后退了一步,若真是余六娘蓄意报复,那么她说的慕容玉楼对六皇子投怀送抱的可能性就有待商榷,她可不是什么蠢笨之人,这趟浑水,她还是不要淌为好。
梁玲正要离去,却被慕容玉楼叫住了,她走到梁玲的面前道,“梁三娘,你来评评这个理。”
梁玲一愣,随后道,“你们之间的事,我怎么可能知晓!”
“梁三娘,当日你可是在场的,怎么不知晓呢?”慕容玉楼一脸天真道,“我知梁三娘心中定然有不得已的苦衷,再者咱们之间可没有什么解不开的误会,你说的话,自然都是公平可信的。”
余佩芸用眼睛剜了她们二人一刀,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道,“梁玲,你是想要背叛我吗?”
慕容玉楼嘴角一扬,还真是蠢笨如猪。
见梁玲不说话,余佩芸更是气急,她抬起右手想要扇慕容玉楼的耳光,“你这个贱人!我今日一定要给你些颜色看看!”
周围的人见状,连忙闪开一边,慕容玉楼脸上的浅笑却一直未变。
未等到余佩芸的手到达她的脸上时,慕容玉楼莲足半移,故意将自己绊倒在地,而余佩芸此时未曾守住手,转了一个方向,竟狠狠得打到了站在慕容玉楼边上的梁玲脸上。
只因余佩芸的力道过大,梁玲又未曾做好迎接的准备,身体随着余佩芸的动作往后仰去,只听“噗通”一声,梁玲整个人竟落进了身后的湖水之中。
冬日尚未过去,湖水冰冷至极,再加上公主喜欢最原始的湖面,是故的湖水清理次数的比较少,里面有大量的荆棘草,而此时,梁玲正在这荆棘草中挣扎着。
看这情形,梁玲的脸,怕是要毁了。
慕容玉楼微微蹙眉捂住自己的脚踝,而目光则是盯着不远处的一座假山后面,她的耳力过人,早就听到假山之后有人,且那人说话的语言同凰国人不同,慕容玉楼猜测,那人便是此次进京的二王子。
如此看来,他们的目的相当明显了。
素闻羌远族的女郎个个骁勇善战,丝毫不逊色于族中男子,而这位二王子的母亲是个极为温柔贤惠的凰国女子,前些年他的母亲去世,他一直郁郁寡欢,自那时起,他对于嚣张跋扈的女郎一个都看不上,慕容玉楼嘴角微微上扬,余氏啊余氏,既然你给我挖了这么大的坑,我当然要给你还一份礼才是。
“发生了何事?”一个极为动听的声音从另外一边传来,此人的声音慕容玉楼从未听过,但看她的走步的气度,想来应该是传闻中的芙蓉翁主,长公主的义女,莫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