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李槐荫的态度,柳成夕失望的同时也产生了一股如释重负的情绪,这样,他们就算两不相欠了吧。
他可以不计较今天的事,就当偿还了之前所受的便利。
如此一来,他便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云卿身边,不用再考虑别人的心情了。
两人在房间里达成共识,然而,等他们出去之后,却发现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想。
院子里,赵书与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云卿坐在上首,面上布满了寒霜,一旁的赵君后,面色也隐隐发青,似有不满,只是不知道他的不满是对着谁的。
“父后,这是怎么回事?”李槐荫问道。
“这你就要问问云世女了,为何要为了不相干的事情,如此咄咄逼人?”
赵君后此话一出,李槐荫还没有说什么,云卿倒是先忍不住了,本来,看在他的份儿上,她是不愿意对这位姑父不敬的。
“一个男儿的清白,在君后的眼中,竟然是不相干的事吗?且不说我与柳公子在生意上有些往来,就算是一个陌生人,路见不平,也该仗义相助。”
“好一个仗义相助,本宫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云世女竟有这样一副伶牙俐齿,莫不是成了李家的人,骨头都硬了。”
“父后!”
“舅舅!”
“君后慎言!”
赵如毫不留情的讽刺云卿,瞬间激起了三道急切的声音。
赵书与本来还伤心云卿对他不假以辞色的态度,可是看到心上人被训斥,还是没出息的心疼了。
至于李槐荫,他告诉自己,只是不希望今天的事情传入母皇眼中,以免她对赵家有所不满,不过,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柳成夕则是大受感动,他没有想到,云卿竟然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不惜得罪君后也要处置幕后凶手。
转瞬间,他便将刚才在房间里与李槐荫达成的协议抛之脑后,心里眼里只剩下云卿伟岸的身影。
“臣子参见君后,恳请君后彻查今日之事,还臣子一个清白。”他大步上前,与赵书与并肩跪下。
“好好好!”赵如看着云卿和柳成夕,一颗牙都要咬碎了。
“既然如此,你们爱怎样就怎样,本宫不再插手。”
……
那天之后,云卿将赵书与送去了边疆,要求他三年内不得回京。
至于柳成夕,也彻底地失去了李槐荫这个朋友,并且得罪了君后和赵家。
渐渐地,盛京又传出了另一种谣言,说他的身子那天被好几个女子看光了,竟然还好意思在外面做生意,要是个烈性的男子,早就应该剃了头发做和尚去。
柳家人听见这些风言风语,只觉得天都塌了,整日愁眉苦脸,不得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