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月在房里养了几天,池水寒凉,对人的伤害很大。
几天的思考,让沈锦月整个人显得焦灼不安,她穿越至今,这是面临的最大的难题。
这便是在古代“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感觉,嫁人实在是从古至今最大的难题,别说封建时代,便是在人人平等的时候,家务事也是非常难断的,女子尤其艰难。
沈锦月坐在桌子旁边,垂在腿上的手渐渐握紧,指甲陷进肉里也丝毫不觉得痛,直到曲拂端来一碗清粥,她面无表情的喝完,感觉身体里有了些力气,才重新抬起头。
沈锦月道:“安宁,你去帮我送封信到寿亲王府,别让人知道你是沈府的人。”
安宁脑子转的快,也有忠心,可以信的过。
曲拂望着自家姑娘:“姑娘,您有办法了?”
沈锦月平静地道:“死马当作活马医。”
府里真是乱了套,家里两个姑娘都失了名节,这么说可能严重了些,被成年男子抱着,还浑身湿漉漉的,虽然说是为了救命,没人会明着说什么,暗地里也会让自家哥儿姐儿的,都远离沈府的人。
白念卿这几天为了安抚自己女儿,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渐渐的,白念卿也不耐烦,冷冷地道:“想死就去死,白费我为你苦苦经营。”
沈锦兰一时哑了声,抽泣着不说话。
顾长鸣本来看上的就不是她,如今大姐姐没了好名声,他便直接不说话了,连封抚慰的信都没有。
她对顾长鸣有情意,自然心里难过,以前只觉得嫁过去,自己是正妻,顾长鸣对大姐姐只会是一时新鲜,现在看看,顾长鸣根本就是色欲熏心,而且喜欢的是大姐姐那样温婉的女子,不会喜欢她。
“都是母亲不好,本来想让月丫头掉进去,顾长鸣把她救上来,刚好纳了她,未娶妻不纳妾,也会提前娶你过门。”见沈锦兰冷静下来,白念卿也有些自责。
“母亲是为了我好。”沈锦兰红着眼角:“只是现在该怎么办?”
白念卿沉思着,看了看自己女儿,沉声道:“母亲会想办法。”
……
沈锦月在傍晚时分穿着婢女的衣服,带着曲拂出了府,有老太太的掩护,这次不用钻狗洞,也不用担心被白念卿发现。
将人约在酒楼的包厢里,一是这里掩秘,二是求人办事,好酒好菜肯定少不了。
临近门口,沈锦月握着曲拂的手,给自己打气:“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曲拂眼眶都红了,也紧紧回握沈锦月的手,她家姑娘向来是个勇敢的人,可惜陆姨娘的命不好,家里败落,自己也成了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