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月坐在太后身侧。
太后怕了拍她的手,宽慰道:“庭儿这孩子,从小就是一个倔强性子,小时候受了委屈跑进宫里,扑到哀家怀里哭,他从小也没了生母,幸亏……”
太后看了卫澜衣一眼,笑意淡了些许:“幸亏澜衣将他看作亲生地一般。”
沈锦月也看了过去,心道,若是卫澜衣自己能生,还会如此吗?
太后正想再说,一位老嬷嬷上前两步,轻声道:“娘娘,该喝药了。”
太后顿了顿,望着神色温婉的沈锦月,叹息道:“你既嫁了进来,往后同庭儿好好过日子,哀家……”似是正想交代什么。
卫澜倾忽道:“母后,有什么话喝完药再说罢,身体要紧。”
太后看了她一眼,沉默着点了点头,被人搀扶着往内屋去。
一行人起身:“恭送太后。”
卫澜倾挽了沈锦月的手:“好孩子。”笑容莫测:“去本宫那坐坐。”
沈锦月怔了怔,发现她拽着自己的力气很大,心底暗暗警惕,却也知道不容自己拒绝,应了声好,如同不谙世事般,懵懂地扶着卫澜倾,往坤宁宫去。
卫澜衣深吸口气,目光阴沉,望着沈锦月的背影,握了握冰冷的手心。
卫沁琢跟在身后,说了进宫的第一句话:“姨母,沈锦月不简单。”
卫澜衣回了一下头,笑道:“我原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
卫沁琢恢复了冰冷的神情,一言不发。
卫澜衣笑了笑,拉着她跟上前方二人的步伐。
坤宁宫内,婢女们训练有序的摆好茶水点心,待几个主子坐下了,又有婢女点了熏香,门窗开一半,通风。
沈锦月自始至终没有抬眼睛,只是垂着眸,一副极守规矩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