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儿子?”
“自然是公主与他的儿子了!”
“没人性!后头那姑娘是不是就是那外室,我怎么看着有点像裴家舅姥爷家的闺女啊!”
“我瞧瞧,乖乖隆地咚,还真是啊,这姑娘不早就外嫁了吗?怎么同她表哥搞一起了?太不要脸了!”
裴端拼命缩着头,但是那些污言秽语还是不住地传到他耳朵了,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了,但是从没有这么漫长过。
盼秋则早已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她双眼无光,看着前面那个曾经与她海誓山盟的男子缩着头,毫无担当,她好后悔她为何在和离后还要回来,为何要同他去京城!
裴家众人带着扬州知府挡住了沈遥的去路,沈遥走下马车,扬州知府满脸堆笑,“参见公主。”
裴家众人则脸色都不好,尤其是裴端的母亲,囚车里一个是她儿子,一个是她侄女,她的脸快被丢尽了!
沈遥佯装没有看见,“知府大人这阵势是?”
知府弯了弯腰,“下官接到圣旨,说是公主会押解两名犯人回扬州,犯人嘛,自当关在大牢里,下官这是来接人了。”
身旁传来重重的哼声,扬州知府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他也没办法啊,那可是圣旨,他必须照做,来之前他再三向裴家保证过,裴公子在大牢里不会受什么委屈,这才把裴家劫人的心思劝下。
沈遥看着面如锅底的裴家人,心情大好,“去拉吧。”
裴夫人听着沈遥这副说畜牲的语气说着自己的儿子,恨不得上前扯了沈遥的头发,可是她身后的两个嬷嬷死死拉住了她,这也是出门前她家老爷特地吩咐的。
裴仲商,裴端的父亲向沈遥行了一礼,痛心疾首地说道,“这个逆子干了如此罪大恶极的事,是老夫没教好他啊,公主放心,不论最后怎么判,我裴家绝不会有异议,就是可怜了我的漾儿啊!”
裴吴氏身后的嬷嬷使了使劲,裴吴氏立刻大哭,嘴里还念叨着她的乖孙。
不一会儿,裴家众人哭得此起彼伏,沈遥听得烦躁,“那便听父亲的,我想送漾儿的牌位进祠堂。”
裴家自然没有二话,于是囚车去往了扬州大牢,沈遥回了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