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土匪头子出够了风头,“好了,把这两人带下去,不能弄死了,也不能动!这可是两金疙瘩!”
就这样,沈遥和寒酥被扔进了这间小屋子,天都黑了也没人理睬她们。
沈遥手上的伤口越来越痛,她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她发誓,若她能出去,她要这整个寨子都陪葬!
就在此时,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推开了门,她粗声粗气地说,“吃饭了!”
妇人粗暴地解开沈遥和寒酥手,又将她们嘴里的布团扯了出来,将两个馒头扔在了沈遥的面前,“吃!”
沈遥撇过头表示不满,还是寒酥将馒头捡起来,在身上擦干净了,递到了沈遥手上。
沈遥见寒酥的样子,也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她接过馒头啃了起来,馒头很干,也不知放了多久,卡在沈遥的嗓子眼里下不去。
那妇人见沈遥这副样子,便倒了两碗水,“别这么看着我,我们大当家的说了,要留着你们的命。”
寒酥将水递给沈遥,“谢谢大姐,大姐,我想问一下这是哪里?”
那妇人也不知怎么想的,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竟然就这样同寒酥攀谈起来,“这是黑风寨,算你们运道好,我们寨子只图金银,不轻易害人的。”
沈遥好不容易将馒头送下去,“可你们有刀。”
“嗐,那刀就是吓唬人的,懂行的一眼就能看出,那刀砍不了人,这刀原本是我们朔州衙门的,想当初咱们黑风寨刚成立,大当家的说要些东西防身,好不容易从衙门手里抢到这些刀子,谁知道那当官的那么黑心,衙门里的也尽用些次品,可抢都抢了,也就将就着用了。”
妇人见过那批刀,说难听些,都比不上她做菜的菜刀,砍白菜都砍不了。
寒酥不擅拳脚,她看到刀便慌了,抓着她家公主就跑,早知道这刀是装样子的就不跑了,不跑或许不会如今日一般。
“那你们没想着报官吗,当官的监守自盗可是死罪?”寒酥虽然以前过得都是苦日子,但她遵纪守法,她是绝对想不到造反这件事的。
“报官?”那妇人嗤笑一声,“妹妹,我刚刚说我们不轻易害人的意思就是我们杀过人了,我们当不了良民了,想当初我们要是不反,死得就是我们了,看你们身上穿得都是些好料子,怕是没吃过苦吧,这世道啊,回不了头的!”
妇人见二人的馒头都吃完了,将碗收走,“行了,吃完我就走了,乖乖待在这,到时候就会放了你们的。”
确认妇人离开后,寒酥才低声说,“公主,他们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要不我们再同他们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沈遥冷着脸,“听那妇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们最恨的就是当官的,若知道我是公主,怕是不好收场,寒酥,我们要靠自己逃出去。”
“或许太妃娘娘会来救我们。”寒酥也是第一次被绑,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逃。
“我们不能将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沈遥突然将头上的簪子拿下来,刚刚为了让她们吃馒头,那妇人给她们的手松了绑,临走也没有再绑住她们。
沈遥轻轻转动簪子,一枚细细的刀刃从珠花中露了出来,“我当时打这枚簪子的时候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居然真的用上了。”
沈遥开始割自己脚上的绳子,寒酥则负责盯住门口,以防有人突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