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担待得起担待不起的,他做错了事就要认,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话落,应乘风牵着素琴的手腕转身就走。
既然你那么喜欢编排我南昭王府,那我作为现在的二公子,收你一点利息也是情理之中。
应乘风这般举动有一部分是为了素琴出气,但更大程度上还是为了讨回王涟以及他手底下那群以刀笔污了南昭王府名声的文人墨客。
黄伺不过其中一位
素琴并不知应乘风心中所想,一心以为应乘风全是为了她讨个公道,心中欢喜万分。
原来,我在公子心中这么重要。
与王世臣别离之后,黄伺不再满脸谄媚堆笑,而是露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这一趟出门,不仅没捞到好处,还丢了名声。
黄伺替郡守王涟做了许多腌臜事,手中的刀笔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为承继往圣绝学而去图那利禄功名。
他从未觉得自己做错,毕竟总是要吃饱饭才能继续研学、才能造福生民百姓。
只可惜黄伺出身寒门,毫无背景,空有一身功名,却无处施展才学。
他以为王涟做事以及讨好王世臣,就能得到属于自己的一袭绿袍,不曾想到最后竟沦为他父子二人眼中摇尾乞怜的狗。
走进栖身的小院,身前仅有一片黑暗可见。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到头来我一事无成,真是可笑至极。
“黄伺,是这个名字没错吧?”昏暗角落里传来一道声音,随后来人缓缓走进黄伺视野。
只见来人面容沧桑老迈,着一身朴素儒衫,步履稳健靠近黄伺。
黄伺惊疑一声:“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院中?”
来人笑道:“老夫姓余名翰,一介儒生而已。”
“你来找我有什么目的?”黄伺从未听过见过余翰这个名字,更谈不上认识。
“合作,我来找你合作共同对付一个人。嗯~”余翰沉吟一声,继续说道:“换句话说,我想要借你的手与王郡守合作。”
“对付谁?为什么是我”得知余翰对自己并没有歹意,黄伺旋即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余翰有条不紊地解释道:“对付应乘风,至于我为什么要选你,纯粹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黄伺受辱的过程,余翰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他深知只要是个读书人都不会咽下这口气,这也是他选择与黄伺合作的原因之一。
当然,如果不是忽然多了个高手藏在暗处护着应乘风,兴许余翰根本就不会来找黄伺合作,他大可以亲自出手取了应乘风的性命夺走天狩山河笔。
甚至余翰口中选黄伺作为合作对象的话都是假的,他除了跟黄伺之流合作,别无选择。
以他的身份和修为根本入不了郡守王涟的眼界,倒不如在黄伺这里当个高人。
提到应乘风,黄伺心中很是愤慨,邀请道:“先生请进屋一叙。”
两人一同走进屋中燃起蜡烛对坐详谈。
与此同时,郡守王涟也从儿子王世臣口中得知今夜遭遇。
王世臣卖惨哭嚎道:“爹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应乘风那小子他对我动手了,差点你就见不到你儿子了,再差一点咱王家就要绝后了。”
王涟对自己这混账儿子哭诉并没有过多在意,知子莫若父,他自然知道王世臣将事情夸大了,但是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如果这件事情运作得好,说不定就是一件滔天祸事。既称了他们的心,又合了我的意,”王涟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