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棠谢过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听过。”

盛长御好奇:“真如程首领说的那般神奇？”

周小棠摇摇头:“并不是，大概是坊间谣传吧，都是道听途说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真的？”赵云川没忍住问了一句。

周小棠被呛了一下，转头看向赵云川，眼神儿都变了。

变成针朝他扎过去了:“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不知道你知道吗？你知道你怎么不说啊？我在回殿下的话，你插个什么嘴啊？我就是知道怎么啦！我还知道玄机什么都不是，就是个无聊的谣言！想逐鹿中原靠的是谋略和胆识，或许还要有些运气，但绝对不是靠那些玄乎的传说！明白了吗！”

周小棠一口气输出完，想起盛长御也对玄机很好奇，噗通就跪下了:“殿下，属下口不择言，殿下莫要怪罪！”

盛长御听的津津有味，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让她起来:“怎么会怪罪呢！周姑娘说的对！”

“云川，快给周姑娘赔个不是。”

赵云川有些委屈。

他其实还想问一句:你听说过的玄机到底是什么啊！

怪他嘴慢，问题没得到回答，还挨顿骂。

“周姑娘……”

“哼。”周小棠一撇嘴。

赵云川与盛长御对视一眼，看着赵云川抑制不住的委屈，他觉得自己的笑意也要抑制不住了，赶紧转移了话题:“周姑娘，程首领既然选择把这件事坦白，想必也是一心为朝廷着想，我担心其他人会因此对濯州不利。”

“没错，程首领胸怀坦荡，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周小棠明白盛长御的意思，“想脱离这件事，就要让其他人知道，玄机已经不在濯州了。”

“可是确实没有人知道玄机是什么，这，也太玄了。”盛长御有些为难。

周小棠忽然想到凌鸢对她说过的话。

自从多了凌鸢这个朋友，周小棠的生活比以前充实了不少，今天被拖去逛街，明天被拖去吃饭，还被迫收了凌鸢好多礼物。凌鸢似乎很热衷于打扮她，衣服首饰不要钱似的往她身上搭，还喜滋滋的盯着她:“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果然漂亮，娇艳如花！”

搞得周小棠汗毛倒竖，很想问一句:你不喜欢你的长御哥哥了吗？

凌鸢说过，大堰国不日会遣使臣来京拜访，凌将军正忙着布置沿途的护卫和皇宫的安全，京安队和羽林军也不例外。

难怪赵云川最近总是不见人影。

周小棠笑了笑:“殿下放心，这件事很快就会解决的。”

这个赃总会有地方栽的！

盛帝来到皇后宫里用晚膳，恰逢言昭公主前来请安。

言昭公主是他唯一的女儿，性子沉稳，聪慧温柔，盛帝宠爱她，她也从未恃宠而骄。三人一起用了晚膳，盛帝忽然想起蓉贵妃的话，笑道:“昭儿也到了议婚的年纪，朕是时候给昭儿物色个优秀的驸马了。”

皇后淡淡道:“皇上，昭儿的哥哥们都没有成家，昭儿也不必急于成家。”

言昭公主也撒娇一般说道:“父皇，女儿还想着多陪陪父皇母后，不想嫁人呢。”

盛帝开怀道:“哈哈哈哈，傻女儿，父皇怎会让你随便嫁与他人，朕这么优秀的女儿，定然要世上最优秀的男儿来匹配，同朕和你母后一般琴瑟和鸣。”

皇后并未说话，只是给盛帝添了汤。

盛帝用过膳便离开了。

“大堰国的使臣要来朝觐见，”皇后接过言昭倒的茶，“你可知你父皇心中所想？”

“女儿明白，”言昭一贯沉得住气，历朝历代，再受宠的公主，也不过是皇家巩固江山的筹码罢了，“母后放心。”

皇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