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再为要那两块钱遭罪了,啊爷有工做了,给你出伙食费!”
“谢了。”莫半夏聪明的并没有为妈妈说好话,谢字也是出口不出心,自从小黄的事情之后,莫半夏就跟莫爷爷隔心了。连‘爷爷’的称呼都是能不叫就不叫,两个月了,除了大年初一被莫奶奶押着叫了一声‘爷,新年好!’
莫半夏的抵触心理,莫八爷心里也是完全有数的,见自己连‘伙食费’都肯给出去了,连个‘爷’字都没捞到,心里不得劲极了。
赔钱货就是赔钱货,养不熟的白眼狼!莫八爷在心里狠狠的咒道,背起手走了出去,去跟莫太爷唠嗑了。
“爸,你说半夏这死丫头咱这么心硬呢,都过去两个月了,还没气消呢!给钱都不中!”莫八爷端了一盆热水给莫太爷烫脚。
“啊勇有消息了没?”莫太爷吸着旱烟袋,享受着烫脚的慰贴,这个小儿子啊,一大把年纪还跟个小丫头斗气,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没呢,听村公所的老良说,年前打过一个电话回来,说还要跑一年的船才能清帐。那老东西,狗眼看人低的都不肯来叫我去接啊勇的电话。”说起村公所旁开代销店的老良,莫八爷又是一通吧拉吧拉的牢骚。
回到学校,莫半夏告诉韦甜甜,自己的继父答应帮忙找人了。
为了帮助韦甜甜,虽然经济已经宽裕的莫半夏依然与韦甜甜搭档承包了的教室与清洁区劳动。只是由每次一元减到了五毛钱,莫半夏,不再收钱。
班上转学来了两位同学,林玉雪与汪浩然。每次轮到他们那一组时,两人都自己打扫卫生。第一次合作时,得知班里这一‘潜规则’,俩人什么都没说。一个月后,在了解韦甜甜、莫半夏的情况后,林玉雪出声了。
“你俩与其帮同学打扫卫生赚这么点小钱,又剥夺了他们劳动的‘权力’助纣为虐滋长了他们的惰性,不如周末与寒暑假到果场去打工。”林玉雪扬着天真的笑容建议道。
“果场?我们这么小,能做什么?人家也不会请我们吧?”莫半夏反问,她可是清楚,果场工资很高的,有五十元一天呢,村里大把人想去而不得。
“剪苗、淋水等活都能干得来的,做不了整工还可以做半工。一天也能有二三十元,两天就够一个星期的伙食费了。”林玉雪不以为意,她的爸妈就是管理员技术员,管着150多亩果地,要请的人多了。
“真的吗?有人请我吗?大人能做的事情,教一教,我也能做的。”韦甜甜双眼发亮,她正缺打工的机会,虽然家里村里已经不阻止她下山读书了,却扬言一分钱都不会出。她还要每次回山时给妈妈买些日用品与补品,妈妈的身体太虚了。
“你还可以学嫁接,一个接头就8分钱,做熟了一天能赚一两百元呢!现在正是嫁接果苗的时间,我妈她们还从浦城请了二十几个人过来嫁接呢。”柳雪飞很喜欢这两位勤劳质朴的同学,听说成绩还特别好,不像镇上那些人家,看傻子似的看自己的爸爸妈妈。
“嫁接是什么?有人教吗?”韦甜甜双眼大睁,如同听见水响的蚂蟥般绕在林玉雪旁边。
“玉芬姐会,听说去年就单独去嫁接果苗了,到时叫她教我们!玉芬姐在六年级1班,她人很好的,课间时我带你们去找她吧。”柳玉雪豪不犹豫的将小姐姐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