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镇的犯罪率以两位数的下降率惊艳了永州政界,游手好闲的人近乎绝迹,原来村头巷尾繁荣娼盛的聚众赌博业、博采业变得异常的萧条。
新任镇高官林青松,曾经春风得意的宣布,要用两三年的时间帮助村民脱贫,白竹镇人均收入不上升到全县平均水平,他这个镇高官就不算合格。
仅仅两年,林青松这个合格的镇高官就升为永州了主抓经济的副县长,再挂着白竹镇镇高官的职。当白竹镇人均收入上升为全县平均水平以上时,在脱掉镇高官帽子的同时,林副县长的副字也去掉了。
莫华萱的爸妈在她读初二时回到了村里,村长租种在邻村的二十亩砂糖桔年底就要出果,后来又新扩种了三十亩。老两口忙不过来了,两个儿子,一个分了十五亩进行管理新扩种的砂糖桔。他们两老口只管挂果的二十亩。
从第二年开始,在竹枝屯的魏氏苗圃每年都要卖出去数百万多株砂糖桔苗,价格从地苗每株2元随行就市涨到了5元、6元、7元、8元。
白竹镇街尾的空地建起一间超大的农资店‘魏箩农资’。篆体的魏字特别的漂亮,每次路过,莫半夏就要停下来欣赏一下。
因为挂果了,莫奶奶与莫爷爷除了工资还拿到了分红,每人一万多元,激动得两位老人摆在家里数了又数,但怎么处理这些钱却起了争执。
莫爷爷说莫爸爸跑船结束了,现在在工厂打工,重新成家了,还生了个儿子,要用钱,得寄给他花。莫奶奶说,要先还掉姑姑们的钱才可以。俩老口是谁也没说服说,后来干脆自己处理自己的钱,自己债自己还,对莫爷爷将莫家欠姑妈们的债当成莫奶奶的欠债,莫奶奶心灰意冷中又庆幸,幸好闺女们早跟家里断绝了关系,不然还不知被啃成什么样。
“既然分得这么清楚,那就分个干脆,家里那几百株砂糖桔可是我种的,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莫奶奶心下寒凉。
“什么都是你种的?后面那两亩田我不去种了,淋了肥了?最多菜园那亩地算你的。”莫爷爷不干了。
因为要在果场上工煮三餐,没空喂猪,莫奶奶就将母猪带仔一起卖了,菜园地就失去了存在意义,第二年就问魏老板买了150株砂糖桔种了上去,因为种的是杯苗,两年就能挂果了。后面两亩田是打工两年有了积蓄,买得起粮了,又见魏老板都从三千亩扩种到了一万多亩,年前才种上的地苗。倒真是两个人一起干的。
“那也行,之前的一亩旱地算我的,后两亩田一人一半。来,签上字!省得你贵人多忘事!”
“签就签,老夫老妻了还信不过我!”莫爷爷被老伴激了,签下大名。他压根没想到,这一张纸竟会成为他们夫妻离婚财产分割的凭据,当然比这更引曝大家眼球的是竹枝屯八旬老人要离婚的新闻。
也不知那几个孩子有没有听自己的劝种砂糖桔?莫奶奶收好字条,拿着自己的钱回到房间。自从儿子儿媳离婚后,为了带孙女,她就一直跟孙女睡一张床。等孙女长大离家住校读初中了,她还是单独住在这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