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大胆也从高空中坠落,昏厥过去,无法扯开背后的被单。
人群发出了惊恐的尖叫。之前对钦佩夏大胆的年轻人们,此时心中已经是对龙神彻底地拜服。
非但是他们,就连县令崔志和一众衙役们都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然而,王贞仪早已留有后手。夏大胆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落在了院子里早已准备好的大网上。
龙神的身影在夜空中渐渐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一盏茶后,张员外跌跌撞撞地(因跪了太久而双腿发麻)跑到攻城塔下,高声喊:“龙神临凡,是否该建庙宇了?”
王富商、李掌柜、赵财主、刘大户趁机在旁帮腔,撺掇着建庙宇。
人们的情绪高涨,议论纷纷,也都嚷着建庙宇,供奉龙神,以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崔志高坐在攻城塔上,看出是城内的这群有钱人有所图谋,微微一笑,“诸位乡亲,你们所想,就是本官所念,自然是要建庙供奉龙神。本官认为,这不应该只是衙门出钱,也不应该由富商出钱。”
难不成是要摊到百姓们头上?
人们都心中不悦,低着头不发一语。
崔志知道人们的心思,哈哈一笑,“本官认为,这座庙宇应该是每个百姓都参与一砖一瓦的建造。这样才显出我们的虔诚。”
有钱人们心中不悦,他们刚要反对,就听到老百姓们山呼海啸的回应。他们的声音如同浪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震撼着这几条街道。
“我们愿意出力!”
“对,我们自己建的庙,才显得诚心!”
“龙神会保佑我们的!”
有钱人们面面相觑,但只得无奈地点头。
待众人都安静下来,人群里突然传出洪亮的声音:“县尊,庙宇建在哪儿呢?很有讲究,草率不得。”
人们循声看去,见是经常在城东摆摊的号称铁算子的算命先生。
崔志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铁算子手持罗盘,摇头晃脑地说:“必须依山傍水,方能聚气藏风,得龙神喜悦。应该建在城外的紫云山里。”
“此话大谬啊,”又出来了个算命先生,“我何半仙昨夜观星,见北斗七星光芒大盛,指向城东,此乃天意,庙宇当建于城东。”
“胡说八道。”号称百晓生的算命先生拿着一幅八卦图,煞有介事地分析:“八卦图中,兑为泽,坎为水,当于城西水潭之上建庙,方能与天地之气相合。”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崔志也是眉头紧锁。
“以我看,应该建在城外的黑水潭,”老书生大嚷,声音盖过了所有人,“县尊,我曾经在城北的水潭边亲眼见过龙神,龙神的身影在水面上若隐若现,实在是神奇无比!”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有的百姓激动不已,认为这是龙神显灵,启示他们建庙的地点;有的则半信半疑,觉得这可能是老书生的夸张之词。
有个年轻衙役凑到崔志身旁,压低声音说:“就是他告诉王姑娘,说方碧彤是宫廷萨满,想必是个博学多识的人。”
崔志点头。
王贞仪和夏小狗合力将夏大胆抬到正房,小心翼翼地将他平放在一张床上。
夏大胆昏迷不醒,衣服虽然沾满了灰尘,但却意外地完好无损,这让王贞仪和夏小狗都感到非常奇怪。
王贞仪让夏小狗仔细检查夏大胆的身上,看看是否有任何伤口。
夏小狗仔细地查看了夏大胆的全身,从头部到脚部,每一个可能受伤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他又用手指轻轻按压,寻找着任何可能的伤痕。然而,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还是没找出任何伤口。
王贞仪坐下把脉,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她的手指细腻而敏感,能够捕捉到最微小的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他的脉搏虽然微弱,但内脏没有受伤,性命应该无碍。”王贞仪露出舒心的笑,安慰夏小狗。
“那他为什么还不醒呢?”夏小狗定定地瞅着父亲,无精打采地问。
“可能是由于高空坠落时的惊吓和紧张,导致他暂时昏厥。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安静地休息,同时准备一些能够安神醒脑的草药。”王贞仪轻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