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白晴离开之后，杜瑾先是给田欣雅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便开始修复起了消音器。

不久之后被重新改造成星星模样的消音器变成项链挂在了小家伙的脖子上。

田欣雅也恢复了一点精力表示自己可以照顾孩子，让杜瑾去忙。

她这才开始研究从申逸云那里拿来的图纸。

谢白晴很快回来了，她没有找到符楚楚，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噩耗。

“本家出事了，他们要提前挑选一批祭品，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杜瑾没有回复，只是后面除了解决生理需求，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工作地点。

衣衫褴褛的符楚楚是第二天才被放回来的，腰间的绿色羊头印记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便消失在了洗手间的方向。

哗哗的水声持续了很久才结束。

“被圈养的牲畜中只有一种能被允许好好活着，那就是留种繁衍，你母亲是种羊，是么。”

符楚楚撩起自己的上衣，将腰间的印记完全暴露，皮肤上面全是暴力揉搓后的红色痕迹。

印记所在的那片皮肤更是得到了主人的特殊照顾，连皮肤都搓掉了些许。

但那片绿色却像是完全融入了骨髓，丝毫没有因为受伤而产生什么变化。

“是，那又如何。”

“女人一旦被选为种羊，就会一直生孩子到死，但能从这场祭祀中活下来也是真的。”

“我的弟弟，就是在圈养区里出生的，甚至不知道父亲是谁。”

田欣雅一脸讽刺的看着符楚楚，“嘴上说着要逃，你最终还不是选择了这么一条苟且偷生的路么。你们...都一样！”

“田欣雅！”这是杜瑾第一次呵斥一个人，同样是单身母亲带着长大的人，她太懂一个单亲妈妈的不容易。

田欣雅的话否定了保护她们的符楚楚，也否定了在这个吃人的地方将她拉扯大的母亲，甚至在不久前这位母亲还在为她做最后的打算。

“不可理喻。”符楚楚并没有企图解释，径自爬上了自己的床，面对墙壁，显然是不想再与任何人交流。

接下来的几天，符楚楚每到晚上都会被本家人接走，有时候在第二天被打扮成精致的洋娃娃一般被送回。

杜瑾她们尝试过阻止，但符楚楚却总会拦住她们主动跟着离开。

原先那个热烈的美人在逐渐消失，变得日益憔悴。

只要符楚楚有需要，杜瑾总是会将自己的“工作间”让出，直到水声终于停止，被搓成一个红虾的符楚楚自动离开。

但这份沉寂在杜瑾前去完成同申逸云的交易回来便被打破。

这一天，符楚楚没有回来，一同消失的还有田欣雅的弟弟。

“她怎么能这么做，这是我母亲给我留下的唯一遗物。”

“这个背叛者，她一定是从本家人那里打听到他们最喜欢的其实是婴儿。”田欣雅愤怒的拿着手中的餐叉戳向符楚楚的枕头，一边诅咒着对方。

“她不想成为种羊，又想活下去，就拿我的护身符当挡箭牌。”

杜瑾看着疯狂发泄的田欣雅，对着谢白晴说道。

“本家已经在挑选祭品了，你得去通知一下申逸云，我们必马上准备行动。”

就在谢白晴离开后不久，符楚楚再一次回到了房间。

田欣雅举起手中的叉子，就朝着符楚楚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