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老？”

“就是那天带你们来这栋楼的老人家。”

左右无事，杜瑾便同意了她的提议。

村子里的街道并不繁华，稀稀拉拉的开着几家店。卓玉英带着她拐进了位于街角的一家小餐馆。

“玉英，你来了啊。”

“杜大娘，多子呢？”

“她啊，今天初潮了，现在去苏长老那里接受成年礼了。呦，这不是昨天来的客人嘛，苏长老已经交代过了，要吃什么你们随便点。”

杜大娘将一张手写菜单摆在了杜瑾的面前，转头对着卓玉英继续拉家常。

“玉英，你也应该快了吧。”

闻言，玉英反而红了眼眶。

“我都已经十五了，都没有初潮。”

杜大娘看到她这副委屈的样子，只好不住的安慰道：“你别急，想当年，我不也是十六才来的。只要十八岁以前来了，就没关系。”

“如果一直不来，会怎么样？”

杜瑾虽然手里拿着菜单，但是注意力却完全被两人的谈话所吸引。

“村子里不需要无法生育的人。”

简短而又残酷的话语从年仅十五的卓玉英口中说出，让人五味杂陈。

杜大娘安抚性的拍了拍卓玉英的后背，对着杜瑾解释道：“作为庇护我们的代价，首领定下过一个规矩。”

“我们的物资是有限的，他们不养闲人，如果被发现无法生育，就会被他们带去一个距离村子足够远的地方，赶走并永远不再接纳。”

“只有生下一定数量孩子的人才能年老之后得到供养。”

想到往事，杜大娘也不禁红了眼眶，“每年的标准都不一样，所以每一个能生孩子的机会都不容放过。”

“我的母亲就是在三年前没有达到预计目标而被赶走。”

卓玉英在一旁不住的点头。

“我生孩子的时间越晚，能生的就越少。最重要的是，首领要选拔新的受孕对象了。”

“如果错过了，就要再等十年。”

杜瑾从她们的话中体会到了无法言语的窒息，也让她坚定了想要离开的心。

整顿饭就这么在卓玉英对首领的吹捧以及杜大娘满脸骄傲自己女儿即将参加选拔的骄傲中结束。

简直可以用味同嚼蜡来形容。

好在卓玉英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在告别了杜大娘之后，便带着杜瑾到处参观起来。

“姐姐，你看，那边是不是你的伙伴？”

杜瑾激动的抬头望去，虽不是最想要见到的人却也算的上是熟人。

“看来见到我让你失望了。”

贾俊挥了挥手中的洒水壶，顺手摘下田间的一朵白色小花，放在了杜瑾的手心。

“还不至于，不过你怎么会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