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口飘出来的白雾伴随着引擎的嗡嗡声,西宫弦的脸越来越近。
他双手撑在我的身侧,极具压迫感,直到在离我三公分的距离停住。
如此狭窄的空间,如此逼近的距离,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喷薄而出的湿热气息……
我去,他该不是想对我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深津奈梨,没想到,你这双拿扑克牌的手,还能拿画笔!”
西宫弦一号话锋顿转,抓起我的手,仔仔细细地看着,就像那研究古物文玩的小马甲老教授。
只是语气多了那么些旖旎暧昧的味道。
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只觉眼前的男人惊悚非常,声音也不自觉打起磕巴。
“少……少爷啊,你要是不喜欢我画画,我就不画了。”
想来,他估计是被那副我上他下的油画气到了。
“画,怎么能不画。”
西宫弦轻笑出声,我却怎么也听不出他有这样的好心情。
我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坚定地摇头,“不,不画了,再也不画了!”
“你要是不画了,那我接下来的动作,是不是也就没有意义了?”他声音很轻,稍不留神就会被忽略。
我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想的预感。
事实上,还不等我对即将到来的危机做出任何反应,我的座椅靠背忽地就被放平了。
我惊呼一声朝后倒下,西宫弦的桀骜不驯的面庞也紧追不舍,将我牢牢地固定在了这狭**仄的空间当中。
他的眼神让我直起鸡皮疙瘩,我的乌鸦嘴不会是一语成谶吧?
“你喜欢西宫弦什么?”
他喊着自己的名字似乎不觉得别扭,温热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让我禁不住一阵颤栗。
坦白说,我还是一只童子鸡,童得不能再童的那种。
在面对这样的阵势,我不太清楚对方想要听什么样的回答,只能硬着头皮上。
“都,都喜欢,没有不喜欢的地方!”
“那……这样呢?”
他不由分说地将我的双手举过头顶,颀长地身体覆了上来,低头含住我的唇瓣,野兽一般地撕咬着。
一种被侵犯的感觉袭上心头,我曲起膝盖不断踢打着身上的禽兽,谁知道他依旧故我,完全不Care身上的疼痛,仿佛一瞬间练就了金钟罩铁布衫。
“玄九!玄九!”
我在心里疯狂呼叫大黑龙,莫名对这种被强迫的架势感到恐慌。
“你他妈别以为你是龙就聋了,赶紧出来救我!”
我只能把宝压在这不靠谱的玩意儿身上了,要是菊花受了伤,我就扒皮炖了他!
“轰隆!轰隆隆!轰隆隆——!”
一道一道震彻天地的惊雷忽然炸响,锯齿般的闪电如同森森獠牙,撕裂了黑沉沉的天空,瞬息之间亮如白昼。
车外的风雨也越来越大,犹如野兽狂吼,暴雨子弹一般密密麻麻砸在玻璃上,有雨滴从缝隙中渗入,一点一点洇湿车内的脚垫。
是台风来了!
“咔嚓——!”
路边的一棵大树被啸叫着的暴风拦腰吹断,直直地砸在了我们所在的奔驰车上,生生砸出了一个凹陷。
西宫弦察觉到了危险,停止了对我的胡作非为,而是霸道地护我在身下。
“主人,警报解除了!”玄九的声音及时地响起,带着邀功的味道,“你的菊花已经保住了。”
“……”
我窝在西宫弦的怀里默默眯起了眼睛。
还说变得跟普通人一样?还说什么都帮不上忙?
玄九,我要是信你的话,我龙惊羽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