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柳黛的话很有道理。

夏忆梦深思了一下，最后给她一个答复，“这事儿你问沈南柯，我不管。”

“嗯，我等会儿问问他。”柳黛眼眸里的精光悄然闪过。

“他现在也不在，你可以和我说实话实说吗，你现在对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情怀？”夏忆梦撩了撩将她的头给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帽子。

这个小动作无意间泄露了她此刻的自卑。

一个貌美如花的俏佳人，一个衰老丑陋的老太婆，你会选择哪一个？

“我喜欢直率一点，希望你不要介意，毕竟坦坦荡荡的要比掩掩藏藏的痛快。”夏忆梦扬起唇，笑的灿烂，用笑容掩饰心酸。

“不介意，我也喜欢坦坦荡荡。”柳黛脸上布满了柔和，“我对他，依然欣赏，当然那只是欣赏，我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我现在已经配不上他了。”

她垂下头，身上是难以掩饰的落寞，“走错了路，这辈子都无法再回头。”

杰尼福，就是她最错误的一条路。

“我愿意护着他，愿意帮他，甚至愿意把命给他，但我不会和他在一起，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他的，而且即使我抢，大概也抢不走。”

柳黛说着，颤抖的指尖抚摸上脸颊，“论容貌，我比不过你，论年龄，我比你大那么多，论先来后到，你和他连孩子都有了，我拿什么比？”

这话，明明是柳黛自己在嘲讽自己，夏忆梦却感觉自己胸口中了一箭，好疼。

容貌年龄，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容貌，这张脸，可比柳黛三十岁的肌肤要苍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