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是怎么查到的?”苏倾玥目光落在手中东西上,并未移开,原主母亲留给原主的这几个忠心耿耿的人,不简单啊。
这一看,就是精心为了原主而培养的。
青凤颔首,娓娓道来:“一开始,我是从丞相大人身上入手。但丞相大人和他的人做事极为谨慎,我无从下手。直到我安排监视丞相府的人,发现丞相夫人和她的兄长约在酒楼见面。”
“我们的人暗中跟踪,才得知丞相夫人竟打着丞相府的名头在私放放印子钱。因这印子钱,丞相夫人的兄长险些闹出人命。丞相夫人和她兄长私下约见,为的就是解决此事。”
苏倾玥了然,她将手中能改写她命运的东西收起,抬手轻叩桌面,“继续监视,凡是证据,都留一手,别让她们销毁干净。”
“是。”青凤恭敬应下。
如今,她是越发看不懂小姐,也读不懂小姐。
只是,无论小姐要她做什么,她都会全力以赴。
“你们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我们就回丞相府。”苏倾玥视线落在那精致漂亮的糕点上,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感起伏:“明日,会有一场硬仗要对付。”
青凤和清婉对视一眼,刚要开口。
“小姐。”春花声音响起,就见她从外走了进来,恭敬行礼后道:“世子正在门口,可要让他进来?”
苏倾玥闻声朝外看去,只看见光线明黄暧昧的院落里,随风轻曳的树影。
“都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清婉一脸气愤,满是嫌弃的开口:“看这阵仗,八成是来给小姐添堵,寻小姐不快来的。”
青凤摸上佩刀,轻声询问:“小姐,可要我——”
“不必。”苏倾玥安抚躁动姐妹二人组,她托腮若有所思,“请他进来。”
陶潜觉得憋屈,又十分窝囊。
试问京中已婚男儿,谁进自家夫人的院子被拒之门外等下人通报的?
怕是放眼京中,唯他陶潜独一份了。
陶潜压下心下不耐,满腹惆怅和郁闷的穿过院子,见了苏倾玥,心里的烦躁和厌恶猛烈增长。
论姿色,苏倾玥与泱泱各领风骚,各有各的美。
苏倾玥甚至因为出身好,从小便接受良好的教养,所以处处略压泱泱一筹。
如果她是个安分守己的,他会敬她,甚至和她圆房,给她一个孩子作为念想。
可苏倾玥她气性太小,完全就是妒妇,根本容不得泱泱。
“晚间的事,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了委屈。”陶潜心中不自在,嘴上却是口若悬河:“我知道这三年委屈你了,也明白我回京之后做的那些事伤了你的心。”
陶潜自认为已经给足苏倾玥面子,他道:“往事暗沉不可追,你别争别抢也别闹,该你的就是你的。今夜我会宿在蘅芜院,将三年前未能做的事做了。我会给你一个孩子,他日后长大,将继承世子之位,承袭北安侯府。”
清婉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觉得陶世子真虚伪,也觉得侯府的人真是没皮没脸叫人恶心。
一个个的,是怎么在做出那些震碎三观的事后,还能厚颜无耻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清婉不解,对于男人的不喜更上一层楼。
“哦?”苏倾玥一脸冷然,她神情淡漠的看着一副施舍者口吻高高在上的陶潜,“世子不如说说,你都做了什么事?”
陶潜拳头紧握,嗫嚅不言。
“怎么,世子羞于启齿?”苏倾玥冷笑,讽刺道:“陶潜,你来我这里,你的卫夫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