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潜下朝后,便直奔丞相府去,只为将未灭口的梁丞等人带回北安侯府。
只是人到丞相府,却被拒之门外。
而苏倾玥许诺于他的事,也在苏倾玥拿到和离书后不作数。
他堂堂北安侯府的世子,未来的北安侯,竟被归府的苏丞相贬低得一无是处。
陶潜气得肝儿疼,却也迫于丞相府淫威,带着满腔愤怒与不甘打道回府。
人坐在马车里,才到北安侯府,便听到外面闹哄哄的。
“外头出了何事?”陶潜问话间,他已经撩起马车帘子朝外看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他眉头都皱了起来。
“泱泱?”陶潜呢喃出声,看着被东厂的人‘送’回来的算不得体面的卫泱泱与沈明朗,他内心没来由升起一阵不安,“停车。”
陶潜待马车停稳,他从马车里出来,直奔发髻散乱,脸上带伤,下身衣裙被血渍浸红的卫泱泱跑去,“泱泱。”
苏倾玥站在人群里,眸子冰冷看着前方这一幕。
陶潜,北安侯府,将在你手里没落,你要做好成为北安侯府罪人的准备。
卫泱泱听到陶潜的声音,就如沙漠里的人遇见绿洲,一见来人,她所有伪装与坚强瞬间崩塌,“陶郎……”
一声唤,泪如雨下。
陶潜将人搂进怀里,结果小厮递来的披风将人包住,他望向东厂的人,厉声质问:“为何伤我夫人?”
那东厂头目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陶潜,陈述事实道:“并无人伤贵夫人,我等只是奉了九千岁的命令将人平安护送回府。至于贵夫人为何这般狼狈,那就要问问与她一道的这位男子了。毕竟,我等找到费尽心思将我们甩开的贵夫人时,她正衣衫不整与该男子躲在巷子里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东昌头目将事实说完,他道:“陶世子,贵夫人既已平安归府,我等也该回去复命。”
东厂的人是走了,但怀疑的果实却已经种下。
陶潜目光阴冷的盯着东厂的人看着,直至看不见人,他方收回视线看看站在一旁的沈明朗,复又看向怀中的娇妻,“进府。”
周围围满看热闹的百姓,他可不愿北安侯府再出丑闻。
围观百姓见没热闹可看,一个个皆散去。
……
随着北安侯府大门缓缓关上,陶潜便立即松开怀中搂着的卫泱泱,他面容冷峻严肃质问出声:“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与沈明朗独处,九千岁为何命人送你回府?你刚小产完,为何不好好养身子偷跑出府?”
卫泱泱泪如雨下,她哭得抽抽搭搭的,“陶郎,倘若我说我是被苏倾玥算计,你可会信我?”
“她算计你什么?”陶潜拧着眉头满脸不耐,他看着哭哭啼啼的卫泱泱便觉心烦意乱,“是我无法满足你吗?还是你要报复玉臻,竟连她的未婚夫也要勾引?”
卫泱泱面上错愕难掩,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陶潜,眼泪流得更凶了,“你竟如此想我?”
陶潜一愣。
卫泱泱哭得眼泪就如决堤洪水,“陶郎,我待你一片真心,你竟这般作贱我?难道我在你眼中,便是这般下作不堪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