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想看看你的舌头，可以吗？”

我想要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被紧紧按压住的舌根，因为无法控制住唾液的分泌，而被迫张开的唇瓣。

柔软的唇瓣亮晶晶的，唐鹤川抬头望向唐初初，眼神澄澈。

“我只是想看看而已，好吗？”

“哥哥不应该最听我的话了吗？”

唐初初歪了歪头，故作撒娇的开口。她知道唐鹤川吃软又吃硬，在她面前也根本不会轻易地说出“拒绝”二字。

压住舌根的指腹渐渐抽回，唐鹤川支吾了两声，语调含糊，

“那…那你看了不要讨厌我。”

“我是、我是看你喜欢小狗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唐鹤川的声音很轻，夹杂着些微微的颤抖。

他低垂下眼帘，缓缓吐出了自己的舌尖。

和唐初初的猜想没错，这的确不是人类该拥有的舌头。

舌头细长，在顶端有微微的分叉。相较于人类的舌头色泽更加艳红了些，唐初初抬头，她看到了唐鹤川闪躲的眼神。

“所以…哥哥你是蛇吗？”

她问出了自己的猜想，又看到了唐鹤川立刻收回信子的动作。

这更加证实了这个猜想。因为蛇类的舌尖通常不会在外面暴露太久，会用来感知气息与温度。

唐鹤川缓缓眨了眨眼睛。比起自己的蛇信那覆盖于眼皮上的怪异已经完全消失得一干二净了。他低头亲昵地蹭着唐初初的掌心，声音轻轻，

“是，但又不是。你小时候说我的那副样子很可怕，比起蛇来会更加喜欢狗狗，所以我才会这么做…”

他可怜的低垂下眼帘。纤长的眼睫毛在眼底投落入下了一片阴影。随着他的动作，唐初初注意到他的眼睫毛像是蝴蝶翩迁。

唐鹤川确实生得很美，是形容的褒义词。

唐初初努力消化掉那段话，又抬手贴上了唐鹤川的脸颊。

有关于童年的事情她记忆不多，随着年龄增长，大多已经消失殆尽。即便唐鹤川是蛇，是小说里所描绘的“人外”，但她仍然回忆不起哪怕是一丁点的记忆。

但唐初初倒是不怕蛇，相反，她觉得这样很有趣。

浏览过多部各种各样禁忌小说的唐初初，觉得这样的设定才会更加带感，甚至她还巴不得唐鹤川再多多暴露一些外貌与身体上的非人感。

停！打住打住！扯远了扯远了。

眼见着自己说了这么多还擅自把蛇信暴露给了唐初初看，可后者仍然没有回复一句话。这让唐鹤川感到了些许挫败，他又小心翼翼地试探起来，

“我…我刚刚有吓到你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一直以人类的样貌…”

“不不不！哥你错了，哥你别自责。我很喜欢我非常喜欢，我就喜欢玩这么大的，不要自责！！！”

唐初初立刻伸手握住了唐鹤川的手，在察觉到他身上冰冷的气息后，又将那手掌攥在了手心，仔细揉搓。

蛇只是通常意义上的冷血动物，但唐鹤川都以人类的外貌示人了，那…那互相搓搓应该就会产生热量的吧。

眼见着因为这般亲密动作而感到害羞的唐鹤川又别过脸去，唐初初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观察他的反应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