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不跟你打岔了,岚姐,你还是说正事儿吧!不是赶时间吗?”
刘岚轻咳了两声,缓缓讲起了她的遭遇。
结婚不满一个月,丈夫张凯旋就开始不着家,后来赌输了钱,更是要卖刘岚的嫁妆,一对银手镯。
刘岚岂会惯着这个丈夫,直接擀面杖伺候,把张凯旋打的跪地求饶,只是后来更不着家了,十天半月才回家一次。
直到半年前,有人上门要账,张家不认。
刘岚公公被要账人打折胳膊,管事大爷报了街道派出所,要账人被公安带走。
之后就是要账人再也没有来过,刘岚丈夫也彻底失踪,公安也找不着。
现在的情况就是家里有个生病的公公,一个17岁的小叔子,还有个恶毒无赖,好吃懒做的婆婆。
刘岚不是秦淮如,什么婆婆,她同样不惯着。
你骂我,我就骂你。
你敢动手,我就敢还手。
这样闹下去,日子明显是过不下去。
刘岚父亲去世的早,母亲也是个强势的人,不知道从哪打听到可以离婚,政府又天天宣传人人平等,就一直撺掇刘岚去街道办告状。
刘岚也是下定了决心要离婚,现在想的是怎么把影响降到最低,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林东想了想,说“岚姐,你有啥需求?听说你现在上班,是接了张家的岗,这里面应该牵扯到工位的问题吧?”
刘岚摇头,说,“当初本来说是让小叔子去接班,只是张家两个儿子都长歪了,没一个好东西。”
——“这也是个偷鸡摸狗的货,街道办说啥都不给他开证明,后来我家就凑了380块钱,把这个工位买断了。”
“买工位有没有开条子?就是开证明。”——这个问题很关键,林东连忙追问。
“有,还有街道办干事和管事大爷的签字呢!这么多钱没个证明谁敢给她?那老婆子恶得很,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你丈夫,不对,你前夫找不到了,现在离婚的话,是不是需要他父母签字?你公公婆婆又死活不签,摆明了吊着你?”
刘岚点头,神马丈夫前夫的,她根本不介意林东这点语病。
“这事儿你要是去街道办,他们可能会先调解,不会支持你直接离婚,因为这不符合和谐社会的大方向。”
刘岚一听就急了,正要说话,林东摆摆手说,“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你现在就做四件事。”
——“你小叔子不是偷鸡摸狗吗?你闲的没事就拿个小本本把他做的事儿记下来,还得无意间让你婆婆发现。”
——“你婆婆不是恶吗?那你就要比她更恶,让她看出来,你就是想把小叔子送进去吃牢饭,看她还敢不敢留你在家里?”
——“第二,厨房不是有不少老娘们儿吗?听说她们都挺有正义感的。
——“给点好处,再说点好话,让她们每个周末就去你家溜达一圈。”
——“只要你婆婆敢阴阳怪气,就照着脸上招呼,也不用下死手,让你婆婆的脸整天肿着就行。”
——“第三,就是去轧钢厂妇联,这事归她们管,这里才是给妇女同志们当家做主的地方,也是教育妇女的地方。”
——“把你婆婆的恶放大了说,让她们没事儿就去找你婆婆上上教育课,拉去游游街,折腾不死她。”
——“第四,你婆婆作一次妖,你就找人去街道办举报一次,那里也是教育人的地方。”
——“不离婚,你就天天折腾,直到你婆家的人死光为止。”
——“折腾的时候,态度一定要强硬,对付恶人你得比她更恶才行。”
林东掰着指头说的头头是道,分析的是有理有据。
何雨柱知道林东的厉害,也算是见怪不怪。
刘岚看着一脸正义的俊俏少年,出的主意跟长相完全相反,她人生观有被颠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