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詹姆·兰尼斯特的父亲变成了死而复生的活死人，小恶魔又不知所踪，而他与孪生姐姐瑟曦所生的乔弗里大帝，则更是让人感觉无语。

“詹姆大人，很多的悲剧都诞生于走投无路之际，倘若提利昂大人还有选择的话，我认为他断然不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来！”

派蒙想了想，语气严肃地回答道。

“哦？派蒙大人，你好像对此深有感触啊！”

詹姆·兰尼斯特听罢，有些诧异地望向了派蒙。

派蒙只是笑了笑，却并没有回答弑君者提出的问题。

可能他自己心里清楚，天生畸形的侏儒提利昂，遭受的白眼和歧视，未必会比他这个私生子少。而且泰温公爵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就算是他的孩子，对他而言也是维护家族利益的工具，至于泰温大人眼中的小恶魔，那就不用多提了。

如此看来，他和提利昂的命运又是何其的相似！

“詹姆大人，不知道您是否听闻了绝境长城发来的求援？黑城堡里的守夜人数量太少，他们根本无法抵挡那些塞外的邪物！”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与弑君者单独相处的机会，派蒙开口对詹姆提出了危机。

“你是说长城外的那些鬼影，流传于老人和婴儿之间的传说？派蒙大人，异鬼并不存在，就算真的有异鬼躲在长城外的森林里，他们也绝对无法跨越绝境长城！”

詹姆露出了轻蔑的笑容，一头金发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

派蒙有些绝望地叹息了一口，他知道在这温暖如春的王城内，想要说服詹姆，去相信那伴随着寒冷死亡而至的异鬼，确实是不太可能。

“派蒙大人，让你的士兵做好准备吧，这将是一场惨烈的战斗，如果我们击退了那个铁民的进攻，兰尼斯特将会成为你统治北境强有力的支持者。”

最后，詹姆对着派蒙保证道，然后飞快地从城墙上离开了。

风势陡然转猛，赤红色的流云被晚风吹得四处流窜，最后一缕金色的阳光没入黑水湾，整个城墙上陷入了一片黑暗。

篝火渐次从城墙上点燃，成内的红堡响起了钟声，派蒙俯视着港口上如蝼蚁般忙碌的士兵，看了一会儿之后，让烂牙艾登继续带人在城墙上巡视，自己则离开了城墙。

华灯初上的君临城内依然喧嚣无比，酒馆和妓院早已开张，北境赶来的很多士兵都趁着大战之前选择快活一番，这可让小指头忙的不亦乐乎。

当天深夜，科本学士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床上，他的整颗脑袋和四肢都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胸脯和肚子。

而这让国王乔弗里暴跳如雷，因为这意味着，他和泰温公爵再也没有起死回生的机会了。

“你应该多派些金袍子保护科本的安全，而不是让他被割掉了脑袋！”

乔弗里当着众人的面，对着弑君者严厉的苛责道。

而瑟曦看向詹姆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失望。

派蒙觉得那一定是瓦里斯那个死太监搞的鬼，不过他倒很想看看，乔弗里国王接下来会怎么指挥他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