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觉得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整只手都要断掉了。他没想到这小妮子看着弱不禁风,实际上手劲这么大。
“别挣扎了,我的力气有一头牛那么大,掰断你的手就跟玩一样。”
江惠一改常态,褪去了往日娇柔的外表,变成了冷酷无情的杀手,言语之中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凌天额头上冷汗涔涔,脸上笑容依旧,“惠惠呀,我知道我长得很帅,但是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是不太好啊?”
“啊!”凌天听到咔嚓一声,感觉自己的左手要碎掉了。
“还在装傻?”江惠稍微用了一点力。
“我错了,我错了,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凌天哭丧着脸,一个劲地求饶。
“当初不是答应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江惠松开凌天的手,转而把凌天抵在墙上,俏脸凑到凌天眼前,怒火中烧。
凌天能感受到江惠鼻腔中呼出的热气,暖暖的又痒痒的,像是有人拿根羽毛在挠自己的脸。
“我这个人向来不食言,但这次我有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凌天认真地说。
“说。”
“不能说。”凌天把头扭到一边。
“说。”
“真的不能说。”凌天干脆闭上了眼睛。
“不能说,我打到你说为止。”江惠抡起拳头,眼神凌厉,绝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凌天见江惠来真的,一时间整个人有点发懵。
迅猛的拳风让凌天迅速做出抉择,大声问:“你敢打赌吗?”
凌天额前的刘海立起又落下,像海浪那般起伏。
江惠的拳头极限距离刹车,停在了飘扬的刘海前,离凌天俊俏的脸蛋只差个几毫米。
凌天咽了咽口水,他想自己如果被这样的力道打中,鼻青脸肿都算是轻的。
他也不得不惊叹江惠对于力量的把控,已经到了收放自如,举重若轻的地步。这龙陵县重点中学第一名的修炼天才加学霸,没有半点水分,是实打实的硬骨头。
“赌什么?”江惠冷冷地说。
“我用自己的生命当赌注,赌我能活下来,你敢赌吗?”
“你什么意思?”江惠搞不懂眼前的男人明明都活不了几天,为什么还搞这个必输的赌约?
“你不就怕我死在你爸面前吗?所以,只要我能活下来,你就不用担心了吧?”凌天挑明了两人之间的根本矛盾。
“哼!”江惠有点生气,觉得凌天在糊弄她。
“你的病,医生可是发了病危……”
“所以,你敢赌吗?”凌天厉声打断了江惠的话,接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赌我自己赢。”
看着眼前男人玩味的笑容,江惠有点惊讶……更确切地说是奇怪。
这个人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还带点自恋狂倾向。
可一旦认真起来,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自信,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做到,什么难题都不在话下,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明明只是一个十八岁少年,明明只是一个境界为无的智障儿童,明明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将死之人,他哪里来的那么大底气?
江惠虽然看不透凌天这个人,但她能看清凌天在背后耍的小伎俩。
“你休想搅浑水,是输是赢,你根本就没有代价,死了无非就是一了百了。”
“喂?一条人命欸!这代价还不大吗?你要是怕我赌输了死在你爸面前,你大可在我死后,找个深山老林埋了,然后跟你爸说,我出远门打工去了。这世界那么大,你还怕你老爸找到我不成?”
凌天斜眼看着江惠,露出十分欠揍的笑,摊了摊手,“说来说去,你就是怕了。”
“我怕什么?该怕的是你这个将死之人!我赌你输!”江惠被凌天逼急了,嫩的出水的脸蛋上露出一抹羞红,像是一颗成熟的水蜜桃。
她就不信了,你一个被发《病危通知书》的人,你还能起死回生颠覆了发展了几百年的元素医学不成?
凌天微微一笑,鱼儿上钩了。
“那好呀,你的赌注呢?我用命跟你赌,你是不是得来点诚意?”凌天挑了挑眉。
“你想要什么?”江惠想看凌天还想耍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