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我下来。”
江惠松开了抵着凌天的手,水灵的眼睛却紧盯着凌天不放,好像自己稍不留神,凌天就能跟个泥鳅似的钻土消失不见了。
凌天上下打量着江惠的身材,又看了看四周破落的厨房。他实在想不出江惠除了长得好看,学习成绩好,修炼天赋高之外,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个开放性问题一下把他给难住了。
老师课堂上讲过,要善于抓住事物的主要矛盾。
江惠身上最优秀最特别的一点,就是她这个人啊!
简直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凌天双手一拍,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要不你赌输,直接嫁给我吧!”
顿时,江惠身上的电光照得凌天脸色惨白,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烧焦味。
“停停停!不要这个不要这个。”凌天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江惠举起拳头,上面缠着密密麻麻的电丝。
“这样吧,我赢了,你就让我叫你惠惠吧。”
江惠愣住了,放下了拳头,“这个赌注算什么?一个称呼而已……”
“这个赌注可大了。你看,在别人都只能叫你江惠同学的时候,而我,可以亲切地称呼你为‘惠惠’。这不就证明了我们两个人之间关系的不一般吗?”凌天得意地说。
“这没什么好炫耀的,我在学校里又不受欢迎,没有人喜欢我。”江惠微微侧过头。
“诶!不能这么说,别人怎么想我不在乎,但这对我很重要。”凌天厚着脸皮凑过去,正视着江惠的眼睛。
“你要知道从今天起,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关注你的,在乎你的,喜欢你的家人,这个人名字叫凌天!”凌天神情严肃,声音激昂,像是在宣读某种誓言。
“你还是想想怎么多活几天吧。”江惠冷着脸说。
江惠并不领情,原本庄严肃穆的场面戛然而止。
她绕过凌天,打开蒸煮已久的锅盖,捧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番薯离开了,留下一脸无奈的凌天。
凌天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心想这好人还真是难当。
他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要有一支烟,就像那些动作电影里充当卧底的好人。
当自己不被好友理解时,就会一个人走到几十层楼高的天台上,吹着凉凉的晚风,靠在栏杆上吸一口烟,身后是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在闪烁,底下是川流不息的车辆和热闹嘈杂的大街。
可惜,他既没有烟消愁,更找不到人诉苦,身后也不是繁华都市。他只是一个身无分文,拖着半残的躯体,窝在山沟沟里,与土匪和妖兽作伴的“智障”大学生。
“等你知道了我为什么留下来,就有你哭了的时候……”凌天喃喃道。
这话听起来像是狠话,但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门外脚步声逼近,江惠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药膏。
“疼吗?”江惠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如果不是看到江惠手里拿了瓶药,凌天都分不清这句话到底是在关心他,还是在威胁他。
江惠把药膏放到一边的灶台上,然后轻轻地拿起了凌天受伤的左掌,两只娇小绵软的手掌紧紧裹住凌天的左手。
这家伙要干什么?凌天心里有点慌。
他刚感受到一股从心底升起的温暖,就被江惠使劲一捏给掐断了。
“啊……”凌天又听到咔嚓一声,刚准备发出尖叫,却发现自己的手居然……不痛了。
这家伙原来也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凌天心里暖暖的。
“我把你的手给复位了。”江惠放开凌天的手,指着一旁的药膏说:“这个是我修炼用的跌打药,涂上三天,你的手就好了。”
“修炼用的?你不用了吗?”凌天听到江惠居然拿出了自己修炼专用的药膏,心里颇为感动。
“哈?”江惠白了凌天一眼,“我当然要用。”
“啊?你到时候回来拿?”凌天心中刚塑造好的江惠美好形象瞬间崩塌。
“我不回来,你跟我一起去县城。”
“我还有些话想跟叔叔聊呢。”凌天一直挂念着《剑仙九流》,这一走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这是通知,不是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