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竹呆呆地看着凌天,眼角边两条清晰可见的泪痕。
“你为什么这么想要习武呢?”她的声音微微沙哑。
“因为我是一个修炼废材,修炼走不通,就想走武道这条路。”凌天直截了当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陈青竹刚张嘴回话,就被身后的丈夫厉声打断了。
“小妹别管他,这样的人,我们见过太多了。”王如松喊道。
陈青竹挤出一个笑容,“武道是需要几十年如一日地积累,没有多少人能坚持下来,我劝你还是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吧。”
“我的工作需要战斗,武道是除了修炼之外,唯一能快速战斗力的存在。”凌天抬起头,对着后面瘫坐在地上的王如松说,“你们武馆的生意这么惨淡,不更应该要收徒嘛,好歹能赚点钱。”
“我丈夫已经功力尽废,已经当不了一个武学师父了。”陈青竹低下头,用衣袖擦了擦眼睛,一股蚊子一般的抽泣声萦绕在凌天耳边。
“这……”凌天这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本以为找到武馆就能学到新的武学,可没想到武馆的师父功力全废了,他的武道求学之路实在太艰难了。
“那……还有武学功法吗?我买一本。”凌天只能退而求其次,拜师拜不了,剩余的武学功法你总应该有了吧?
陈青竹摇摇头,“那帮人见我们还不上债,就把我们武馆里的东西全砸了一遍,武学功法就放在书架上,被他们全拿走了,说是这些武学功法就抵一部分债了。”
凌天沉默了很久,低声说:“你丈夫是不是跟那帮人借了高利贷?”
从他来到这间松柏武馆,看到这夫妻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抱头痛哭,追悔莫及的样子,他大概明白了他们的遭遇。
既然没有现存的武学功法,他只好另辟蹊径。
武馆的一半价值在武学功法上,另一半价值在武学师父上。
没了武学功法,武学师父就未必教不了人了。只要让这个武学师父按照记忆,把自己掌握的一身本事写出来,他一样还是可以得到武学功法。
陈青竹脸色有点恍惚,根本没想到凌天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她木讷地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凌天顿了顿,目光坚定地说,“我可以帮你解决掉这个麻烦,但作为交换,你得让你的丈夫把一身本事,写成一篇武学功法。”
陈青竹愣住了,她着实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对武学功法竟是如此的执着,执着到要帮他们解决武馆的难题。
“臭小子,你说什么大话!”瘫坐在地上的王如松,用拐杖支撑起身体,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来。
“你以为你会点武学皮毛就能打败那帮混混吗?”王如松一瘸一拐地走到凌天面前,妻子想要搀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他用拐杖戳了戳地面,大声地说,“那帮混混是这条街的老大,有几十人之众,我堂堂一个登堂武师面对他几十人的围殴,勉强能支撑,我看你一个站桩武者哪里来的底气敢说这样的话?”
凌天盯着眼神无光的王如松,冷冷地说,“我不用武道就能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