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缓缓吐出一个字。
“滚。”
虎哥又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发自内心地笑了,感恩戴德地说:“谢谢大哥饶小弟一条狗命,以后你有啥事,尽管吩咐小弟我,我就在这条街上。”
随后,他从地上颤颤巍巍地起来,因为跪得太久,膝盖上印有血印,腿肚子不由地发抖。
“所有人跟大哥告别!”
“大哥再见!”小弟们异口同声地说。
虎哥对面若冰霜的凌天挥手告别,红肿的左手藏在身后,带着自己的众多小弟夹着尾巴离开了武馆。
刚才还磕头声满天响的武馆,现在安静下来,静悄悄地像郊外废弃的房屋。
看到那帮混混消失在视线内,凌天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
他转身看着脸上挂满惊讶的王如松夫妻俩,语气平和,“没事了,我已经帮你们把债务解决了。”
王如松沉默良久,脑袋一片空白,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谢谢你,小兄弟,”王如松看了一眼身边柔弱的妻子,“没有你,松柏武馆百年基业可能就要断送在我手上了。”
“王哥,不怪你,现在武道落寞,武馆开不下去也是很正常的。”陈青竹低着头,弱弱地说。
“不说这个了,”王如松面色稍稍缓和,“小兄弟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在下王如松。”
“凌天,叫我小天就好了。”
王如松嘴里呢喃着“凌天”二字,全然想象不到这个面色俊俏,待人和善的年轻人,刚才面对那帮混混,会是那般冷酷无情。
“怎么了?”凌天面露疑惑。
“没什么,”王如松说,“只是完全看不出来,你跟刚才那个冷酷无情的人会是同一个人。”
“我只是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帮派老大而已,”凌天笑笑,“在刚才那样危急的情况下,我要是敢退缩一下,这帮人就无法无天了。”
“你可真厉害……”王如松由衷地说,“绝大部分人在他们面前,只会浑身哆嗦。”
“这是武道赋予我的勇气。”凌天盯着王如松的眼睛说。
见气氛有点尴尬,陈青竹开口说:“我们去里面坐下来聊吧,我给你们沏茶。”
凌天欣然接受,他在陈青竹的带领下,来到了武馆的后院,这里摆放着一张小木桌,周边种着一圈色彩斑斓的花朵,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花香。
王如松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手上拿着一本古朴的线装书。
“这是《元武真经》和《元武拳》,”王如松神情肃穆地看着凌天,“按照约定,我把松柏武馆的镇馆之宝交给你了。”
他把手中的两本线装本递给凌天。
凌天接过书,面色凝重,“这两本是你舍命保下来的吗?”
“嗯。”王如松说,“这两本都是我师父留给我的,我把它藏在床底下,躲过了一劫。”
凌天翻开《元武真经》,小心翼翼地翻动着泛黄的书页,他没有在上面看到凌厉的拳法,“这好像不是武学?”
“它当然不是一本普普通通的拳法,”王如松骄傲地说,“《元武真经》是武道界的巅峰武学之一,体之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