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孩,孩子们!”
五人听见有人叫喊,回头一看,是一位佝偻背的矮个儿瘦小老头。此时,他一手抱着柴禾,一手拄着木拐棍,从破石屋后面颤巍巍地走来。他身边的小小白花狗摇摇尾,一下子蹿到他们跟前来。
他们转身回到破石屋。
宛可儿急忙走上去伸手接过老人手中的柴禾,顾正军和王睿连忙上前,一同搀扶老人走进破石屋里,让他在木板上靠墙坐着。
宛可儿将柴禾放在石灶旁,急忙问他:“老爷爷,你的亲人呢?这房子又破又烂,挡不住风,也遮不住雨的。”
老人靠着墙勉强坐起,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他黃褐色的脸上,布滿皱纹,一双眼睛无力地斜视着,又像患了气管炎,喘着气,慢吞吞地说:“今天是我妹,妹妹的七,七十岁生日,没吃,没吃过生日蛋,蛋糕。丟丟狗,在桃树,桃树下,捡了十几个水,水蜜桃,想换,换你们的生,生日蛋,蛋,蛋糕吃。”
听了这话,吴媚就有些不高兴了,一张小嘴有点夸张的高高翘起。“不可以的!”她冲口而出:“今天是宛可儿的生日,这个蛋糕是我们去怡心糕点坊专门订做送她的。”
一时间,同学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沉黙须臾,顾正军问:“老爷爷,你妹妹都七十岁了,身体好不好啊?”
“老爷爷,你妹妹家住哪里?离这里远不远呢?你有病,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里?”映小红满心疑惑地问他。
“就是呀,老爷爷,你又咳又喘的,有没有吃药啊?”宛可儿说,有些担心地注视着他。
吴媚看了他一会儿,就想起自己的爷爷,每天早晨到公园打太击拳,饭后去书房里一坐,打开电脑看新闻看电视剧啦。下午到社区文化室和朋友们下围棋,晚饭后,还去公园跳埧埧舞,幸福满满的呢。“唉!这个佝偻背老爷爷好穷好可悯哦。”她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老爷爷,你病得这么厉害,说话这么吃力,要是挨着你妹妹住,也好相互照顾嘛。”
“就是,就是。老爷爷,你为什么住在这么高的石坡地上呢?”王睿说:“你沒有力气走路,住在山下,出门才方便嘛。”
老人靠墙坐着,依然咳嗽、喘气,也不说话了。同学们问长问短,他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一样。
宛可儿心里在想,这个老爷爷,自己身体那么差,又有病,却想尽办法为妹妹准备生日蛋糕,顿生怜悯之心。于是,她把生日蛋糕放在老人身边,对他说:“老爷爷,你妹妹在哪里?我们一起去为她祝寿吧!”她回过头来问几个同学,“你们愿意跟我去吗?”
“嗯。”四人奌奌头同意了。
“喂!”映小红说:“我们去摘些野花,一会儿为老奶奶装扮一下吧。”
“好嘞!”四人愉快地答应一声,马上去釆摘些野花草,扎成花圈,顾正军和王睿搀扶起老人,正准备走时,丢丟狗旺旺旺地犬叫了几声后,突然浑身颤抖,口吐白沫,四腿一软,倒在地上。
“丢丟,我,我的小,小丢丢呀,你,好好的,怎么发病,就,就倒下,我可怎么活哟。”老人说,一边抹着眼泪。
“啊!”吴媚一脸的惊疑地盯住地上的丢丢狗,尖叫一声说:“它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发病呢?”
“你不知道吧?它得了癫痫病啦。”王睿看着地上的丟丢狗,大声说:“我家邻居有条狗,病发了跟它一个样。我妈妈对我说,那条狗得了癫痫病。”
“癫痫病?哦,是这样啊。”映小红走过去,蹲下来,用手轻轻摸摸丟丢狗的头,“嗨,我们赶快送它去宠物医院看病吧。”
宛可儿从地上抱起处于昏迷中的丟丢狗,对顾正军说:“我们三人送它去医院看病,你和王睿照顾好老爷爷,等我们回来再为老奶奶祝寿,好不好啊?”
“好。救命要紧,你们快去吧。”顾正军回答,他看一眼蹲在宛可儿肩上未吭声的红鹦子,不知道它在想什么。
老人依旧喘着气。须臾,他才慢吞吞地说:“不用。我妹妹能,能,治它的病。”
“不用?”宛可儿声音极低的重复一句,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连忙问:“你妹妹能治丟丟狗的病,她是医生吗?她住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