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吴洋对自己的这份真诚,这份纯洁而不沾染任何污渍的感情。才更让田小可内疚,让她整日寝食难安,魂不守舍,整个脑袋都像绷紧了似的,压抑的折磨着她,这种感觉差点将她逼疯。
“对不起!吴洋!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吴洋推了开来。
“就这样的结束吧!只有快速的离开,才不会给两个人缓和的余地。我只能这么狠心了,对不起,吴洋!”她现在唯一的想法,也落实在步伐上了。
一个突兀的身影,穿梭在屹立的人群中。正是晚上9点,所有人都像被定格住了,仰望天空的人群,高举着手机正在记录下这百年难遇的景象。没人会注意到这个泣不成声的女生,正泪流满面,想要立刻离开这里,她那么努力地在奔跑,好像恶魔在追赶着她。
以至于这几百年来罕见的奇景都没有吸引住她,她的步伐依旧加快。洁白的月光被黑影笼罩后,渐渐被血色染的朱红,红的异常诡异。
田小可如同失魂落魄般跑回了家,母亲果然还在等她。没进门就能听到那不止的咳声,屋内昏暗灯光下的母亲,依然沧桑无力,她手里还握着一杯热水,烫着蒸汽。
“你回来了!”母亲嘶哑的声音关问道。
“嗯!我睡觉!”略带哭腔的声音,冰冷得淡漠,田小可没有直视母亲的眼睛,她直奔床边走去,一股脑的钻进被窝里,将头捂得严严实实。酸痛的眼睛越发疲惫,没有多久,她就睡着了。
田妈妈看着床上那蜷缩成一坨,沉睡着的女儿。不经深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女儿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会一进屋就睡觉。可这孩子总是把事情藏在心里,她也只能干着急。
*
深秋的中南山一片灰蒙,寂静的夜晚,唯有几声鸟鸣鸪叫。溪水长流,暗香缠绵。半山腰上的一处古色禅院,实为典雅。准确的说这是一座庭院,徽香派的黑瓦翘梁,雪白的高墙耸立,一片南方的建筑风格,却矗立于北方深山之中,实为奇怪。
敞空的庭院中,一黄袍道士,手握铜钱朱砂剑,腰挂一面铜镜。好似施法般嘟念咒语:ㄛ好!弋就“!ゲォ放假м”シиζθê*ì@コケ……(具体念的什么,无人知晓。)
这老道面色发福,乌黑的长发被挽成了一小丢,两端鬓角却滋生白发,满脸的碴子胡,显得容貌长的有些着急。若不是这人身高八尺有余,只凭背影会让人误以为花甲老太。炯炯有神的双眸,直盯法坛之上。向一位妙龄女子喊道:“快,施法!”
那女子着一身白浅素衣裙,乌黑的长发随风肆舞飘,毛绒绒的一双耳朵甚是可爱。宛如“纤腰玉带舞天纱”的仙子腾空扬起,反手间一股灵力如星华般落入法坛。
法坛上平躺着一躯青铜色的尸体,面目被一大张黄符掩盖,破烂不堪的衣衫,依稀能看出是清代服装。
“唉!臭道士,你行不行啊?”女子柳叶般的纤眉微微促紧,一双灵动的碧眸子生的轻巧,吹弹可破的童颜上表情显得有些吃力的难堪。
“再坚持一会儿,马上蓝月了!血月的精华还没有被吸收完。”
说话这二人就是终南山的未济老道,和千年猫妖黄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