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神情严峻,显然在外面看到了不好的事,匆匆入内急报。
“是关于老冷的?他上茅厕上了几个时辰,现在闹出人命了?”
许玄钧说话的时候,已执金刀跃下床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事情还未盖棺定论,但的确是死了人,许少快去看看!”
老铁语气有些焦急。
老莫亦同步取玄刀于桌,跟在许玄钧身后,同时他看向铁腿:“到底发生了什么?”
铁腿神色依然焦灼,急声道:“我外出寻老冷,却见佛龛处火光冲天,伴有爆炸,田不宫等人也被惊动,我前往探查,却发现……”
许玄钧闻言,猛然推开门扉,疾步前行,边行边催促:“边走边说。”
二人紧随其后,朝佛龛疾驰而去。
与刚抵达田宅府邸感受的气氛不同,此时的田家府邸已不复宁静,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我到了佛龛,才知道今宵斋礼的那个女童,也就是田不宫之幼女,死了……是被老冷杀得!”
老铁呼吸急促道。
许玄钧闻言,步伐骤停,目光锐利地审视老铁:“你是说,老冷杀了田心?”
田心,正是那位田不宫的幼女,今夜斋礼,是这位父亲为其未来鸠摩寺神女之路铺路。
未曾想,竟然死了?
老莫亦是惊愕不已。
旋即,不解与疑惑涌上心头。
老冷杀了那女童?
他为什么要杀对方?
可突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深沉地望向许玄钧,低语道:“许少,依我看,这事八成是针对我们而来!”
时机过于微妙,恰逢许玄钧一行抵达,就起了祸乱,
又恰逢老冷去茅厕的时候,田心被杀。
许玄钧眼神冷冽,沉吟道:“先别多想,去佛龛堂看看再说。”
他知道,此刻老冷恐已落入田不宫之手,但对方定会对他们几人有所顾忌,不敢轻率行事。
一行人踏入佛龛堂,只见火光摇曳,映照出两排形态各异的佛像。
有的威严狰狞,有的慈悲为怀。
佛龛内人声鼎沸,田不宫早已带人到此,众人皆怒,将伤痕累累的老冷逼到墙角里。
而田不宫的护卫更是蠢蠢欲动,誓要将他碎尸万段。
“都让一下。”
许玄钧穿过人群,目睹那女幼童横尸于地。
稚嫩的脸庞上刻下一道骇人刀疤,看上去确实像是被老冷用刀砍得。
她的母亲傅氏,田不宫最宠爱的妾室,正抱着爱女痛哭流涕,眼中满是对老冷的刻骨的仇恨。
“我女儿惨死,你必须偿命!”
田不宫怒不可遏,目不忍视女儿遗体,对老冷怒吼。
“先等一下,这事,不是我做的!”
老冷遍体鳞伤,却依然紧握刀刃,以防不测,他苦笑回应:“若我说,你女儿失控成魔,而且那一刀根本不是我砍得,你信不信?”
“放你妈的屁!分明是你持刀掳我女至此,行凶杀害,你这当差的还想狡辩!”
田不宫暴怒,直接吩咐左右护卫,冲上前去,就要斩杀老冷。
“且慢。”
许玄钧的声音自人群后悠悠传来,沉稳而有力,瞬间平息了四周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