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长公主不知何时带人已经在宫外等候。

“长公主殿下。”杨千秋微微行礼。

长公主看着这位年近六十的男子两鬓斑白，略微弯曲的脊背，忧心忡忡道，“您，还是请回吧。”

“父皇他，已经……”

她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随着更多时间的相处，长公主发现父皇音容笑貌未变，但那个人，早已远去。

宫墙院内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死的人，也越来越多。

原本虽也是皇权之上，但一切尚有回旋余地，大家都为子民安居，天下太平。

但这一切，早已经变了。

随着三哥从天元学宫的叛逃开始。

从二哥杀害前任丞相纳兰拓开始。

南地叛乱，甚嚣尘上。西川乱象，屡禁不绝。

现在，更多的叛军，蜂拥而出，亮出明晃晃的刀剑，随意杀人！

天下变了。

“天下变了……”长公主一念至此，将心中想的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

“长公主，您说的对，这天下，的确已经变了。”

杨千秋静待公主说完，才露出微笑，他脑海中想起了许玄钧的身影。

凌倾慕、凌山、许老爷子，自己的夫人……

于是他再度开口，语气平和，却有一种与他样貌极度不符的豪情，说道：“但我……”

“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