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穿插时不时骨节凸起,他的指尖很纤细骨肉匀称,在握领带时泛着淡粉的痕迹
X敲打的指尖暂停
“然后呢?”沈渝握住绕好的领带,抬头认真问着
X呼吸有些起伏,在沈渝唤几了声后,才又道
“现在,在翻到领带结之下,并从领口位置翻出,最后插入先前形成的环中,系紧。”
“翻出,插入”沈渝嘟囔着对方的话,指尖在最后插入孔口时用力下拉
“簌”所有环节瞬间相扣
一个plain knot的领带成功系好。
沈渝耷拉的眼睫顷刻颤了颤,漆黑的眼睛如星子亮起,他仰头,一股异样的成就感,使他声音都变得激动
像个炫耀的小孩子,将领结凑到X面前:“X,你看,我系好了,系好了”
“嗯,小渝很棒”X罕见笑着,他的音色变的冷中带柔,视线却是赤裸裸不留余地望来。
沈渝在听到这几个字莫名手一僵,身子又退了回去,脸色和肢体都有些低绥,他生硬道:“有,有吗?”
X声音很轻应了声:“寻常新手一遍都需上手指导,你只听讲解便会难道不厉害吗”
他没有似芸芸他人般,直铺回复,而是用的反问,比陈述句更让人信服。
沈渝抓着领带下方,平面无澜的心底如同石子打水漂荡漾起几片涟漪,圈圈往外扩
除去母亲已经很久未听到赞扬的话,这些年他每次都在沈建华打压下度过,成绩得了A是差的,钢琴得了奖是差的,所有的一切都被贬低的一文不值。
他早已认为自己确实只配当一株杂草,一个垃圾,惹人嫌弃的,毕竟学校家庭,弟弟,父亲,继母,没一个喜欢他的。
没有人。
不想迟到多年的肯定却是从一个威胁他逼迫他的变态口中说出
真是让人又怪又乱。
不过这样的波纹,却在对方下一句低沉紧劲语句中消散
X慢条斯理说:“现在将尾端yao起来...”
沈渝懵了秒,攥着尾端没动,那头的X变得很沉,他出声提示:“开始,别让我等太久”
沈渝看着领带,纠结,不过在屏幕内传来几声敲指声后,他深吸口气,还是在逼仄的气息中照做了。
"......"
X拉扯领带的动作顿住,骨形流畅有力的手臂暴起青筋,蜿蜒往手肘处攀爬,听着人回归思绪的呼吸声,他半眯眸,随口问:“你很喜欢江湛?”
话音让人听不出是深是浅,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