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渝看去,只见夕阳下,许书呓着一席白裙,有些羞涩望来,手中拿着几本课论。
这一下也让沈渝自欺欺人的心破碎,撕烂成无数个洞。
许书呓,那日少女娇羞的吻还在眼帘,沈渝手掐紧笔尖,字迹被下压的要穿透纸张。
他低下头,呼吸干的厉害,心头抱着万分之一的概率祈祷对方不要
不要让她加入
不要让他破坏我们的独处
不要!!
可终究是失他所意
江湛在看了几秒后,面无表情轻嗯。
女生脸上笑意越发深了,巧笑倩兮顾盼而来,动作十分熟敛拉开江湛旁侧座椅坐下。
她语调柔柔的,说话也好听,率先拉动主权,跟沈渝打招呼:“你好呀同学,我是艺术系的许书呓,不会打扰你们吧。”
沈渝低下视角中,只能看到女生垂在领口处如瀑布的长发,和鼻腔内涌入的栀子花体香。
这样的人谁不会心动呢。
沈渝左手压在课本左页,他轻摇头,低声说:“不会。”
“那就好”许书呓嗔怪看向身侧人:“实在是上次让江湛教的没听太懂,所以听到你们组学习小组,就冒昧过来了。”
“我想应该不会打扰你们吧”说着,她越过沈渝,转头问江湛娇怒道:“是不是江湛,都怪你,上次讲的实在是太笼统了。”
“我有好多都没太明白。”
江湛冷冷嗯了声,算作应答
他从书包拿出试卷,递到沈渝面前:“把这张做完,我看看你的基础如何,不会就空着。”
“好,谢谢。”沈渝挪过试卷,心底却是酸的跟被毛巾拧过似的
他们也经常私下补课吗
女生音调自然又亲昵,没有很熟悉怎么会这样。
视网膜也因着这句话开始变的晦明晦暗,附上阴影,有些字左右分明熟谙于心此刻却有些陌生
沈渝心不在焉粗略扫了眼,都是些基础题,不是学校印刷分发,纸张上还散发着油墨香气,似是打出来没多久。
许书呓看人在低头做题,没什么碍事的,便也明目张胆往里贴了贴。
她将书挪到江湛手臂处,柔声问:“江湛,这题我有些不会,可以教教我吗?”
江湛侧靠,掀起眼皮:“哪道?”
“就,这个”许书呓不经意撩开鬓角处碎发,手肘向人靠去,轻声道:“我怎么算都算不出来。”
“是不是我带入的公式是错的呀。”
女生柔软身躯愈发靠近,栀子花的香气如同将人包裹在花海,许书呓势在必得的看向江湛
本身就不是因为什么补习,不过是想与之有肢体接触罢了,自从上次表白被拒后,她便一直都心有不甘
她不认为自己输在哪里,全校能跟江湛说的上话的,除了她也没谁,所以她只觉得是上次时机不恰当,毕竟从小到大就没有人能拒绝的了她,只是时间问题。
因此一直苦于没什么正当机会接近对方的她,这次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江湛对人小动作,眉弓微紧,馥郁的栀子花香掩盖了他喜爱的香气,一切都变得难闻起来。
血液又开始在体内狂躁,无法压制筋脉显形的他,差点就要撕碎外在这层掩盖的面皮,露出底下可怖又危险的一幕。
不过很快,前方人试卷往前推了推,那股苍兰香气又重新幽幽飘来
江湛紧攥的手松开,瞥了眼余光往这探来的沈渝,罕见的没有抽回手。
平静出声讲题
刹那相触贴近的手腕冰凉,只一瞬就分开,许书呓张大眼睛,心跳的厉害。
属实是意外之外的惊喜,她以为再如何也会避开
男生语速不快不慢,对于题目的解答选了最简便,最优解,比以往好似多了些柔色?
“江湛...”在人讲完时,她都还有些怔在原地。
江湛此次似乎很好说话,他没有打发她做题,而是补充道:“还有没有其他不懂的地方。”
“有,我”许书呓嗓音微哑,指腹快速翻倒第五页,随意指道题,嗓音甜腻的懊恼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都不是很...”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