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画面是暂时的
亲昵是暂时的
一切都是暂时的
他是我的,是我的!!!
江湛见对方泛白用力的指尖,眼底漾出丝笑。
没一会儿沈渝做完将卷子推去“做完了。”
“嗯”江湛认真用红笔批改,一分钟后只圈出几道有些难度的解答题,他抬眸看沈渝,不吝夸赞道
“不错,基本知识很扎实,错的几道题只要换种计算方式就能得出。”
“比方说这道”
他倾身靠近对方,手状似无意般握上沈渝泛白手背,冰凉似寒玉的指尖不紧不慢抽出对方攥紧的签字笔。
这动作说快不快,说慢却又让人没有丝毫回神之地,等沈渝思绪回笼,一道解题已完
他微张着唇,视线牢牢停在留有温度的手背,耳心静的能听到喉咙上下吞咽的动声。
好近。
“听明白了吗?”男生清冽的声线随着笔尖敲卷钻入耳中。
沈渝花了好几秒才清醒过来,他愣愣点头,心跳快的要冲破胸膛,他将手收到腹部合拢感受体温,脑袋里还在炸烟花。
他刚刚是无意的吗?
后面几道江湛的语气都是如此,会贴心问人是否听懂,更会列出好几种解题方式
尤其是那忽远忽近而来的沉冽木质香,让沈渝简直大脑快要宕机,笔都握不动。
更是让他四肢都不知如何放。
补习时间很快,没一会天色就暗下
几人收拾东西往校门口走,日头西下,只剩暖风拂面,吹起枯黄落叶一地,在风头打转儿。
校门口停着一辆打双闪的轿车,许书呓看了眼江湛主动邀约:“江湛,我送你吧,天色有些晚了,我们正好也同路。”
经过这一小时补习,许书呓心底危机直线上升,被充当背景板的她,总觉得江湛对这其貌不扬的男生有些不同,具体如何她又说不上来。
像是一只早就饥肠辘辘,摆好陷阱的野兽,等着他的猎物跳进,尤其是那坐姿和对话,完全是别人插不进的掌控和逼仄感,只圈入自己的领域范畴。
可她也并未往其他方面想,毕竟对方是个男的,能掀起什么浪花,充其量算个朋友
只是单纯觉得不一般,况且车内这种狭窄的单独相处机会,她并不想放过。
沈渝往车篷迈的脚停了,他攥紧书包带,微侧身观察江湛反应。
实则,骨节都在泛白。
江湛看了眼沈渝,漆黑瞳孔里沉的很深,礼貌拒绝:“不用,我骑车很快到。”
沈渝比江湛多迈了几步,发现对方跟上时,眼底蹭亮,像个捡到宝藏的松鼠似的,一路小跑跟上对方步伐,在人骑出学校时,跟上。
沈渝骑行在后,这次他落下很远,不敢过近,车辆也是贴着骑行道侧
彼时傍晚,两侧大道树木在暖熏灯光流洒下,映出细细碎碎光晕,将身后沈渝身影完美隐形,一前一后无人知觉。
前方男生脖颈挂着运动耳机,骑行十分匀速不快不慢,偶尔不知为何会敲打食指,眼底盛满墨色。
这些深刻的小习惯,惹的沈渝不禁又在猜想,对方听的什么,英语听力还是流行音乐。
似乎永远都不会腻
而他也永远不会知晓,音频是三年前录制的,里头全部都是他甜腻的
呻//吟声,呼吸声,和索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