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X不以为然问，他的指尖穿进身下人发丝，拨弄，一圈圈缠绕在指腹“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他知道？”

沈渝挣扎着，眼角又要掉泪，只感受和注视，无边无尽的注视

他抽噎着，极尽放低姿态，求人：“X，别这样好不好.”

X没说话，漆黑中那双长眸，冷的如覆上冰

他狠狠在人后颈又咬下，直到再一次接触血液，才沉沉开口：“你竟然在意这个，沈渝你很在意他。”

“喜欢他？”

质问句

沈渝双唇有些发干，被撰取而来的视线并不好受，哪怕被鸭舌帽掩盖半分，也同样惊的他心跳如擂。

压下后颈的隐隐发痛，话语里绰绰的疯感，让沈渝几乎是立刻就否认

“不是的，我不在意，也不喜欢，我只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最后微微带上哭腔。

X怜悯般替人拭去泪水，话语却没减危机：“为什么又哭？”

“你怎么能为他哭，你是我的东西，却为别人哭，好烦，好想现在就杀了他。”

“你的眼泪，你的气息，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沈渝听到了骨节咔嚓声，和牙齿磨动声。

手柄握刀在腰身淅索微动，近乎瞬间就感知到了，死亡的预感又腾起，沈渝眼睛瞪大

他迅速抽回抵抗在对方胸口的手，用力摁住，声音尖的厉害：“不可以！”

“不要，X，你冷静一点，不要...”

“别怕”X眼底冰冷一片，拂过沈渝惊恐失色的脸，将刀柄一点点贴上人脸颊轻抚

“我答应了你，现在就不会动他，我只是有些情绪外露”

说完他声线又快速转换为柔:“是不是吓到宝宝了，是我不好，别打抖好吗？”

锋刃银器刮在脸上，起了些白屑，是皮质第一次的表皮层，温和的歉意并未抚平人的颤栗，尤其是胸腔快的振荡。

“赫——赫”沈渝半啜泣，半哽咽着，不敢发出声音。

黑暗中，呼吸声，窸窣声，在耳心炸开百倍，连同X膝盖抵在沙发凹陷的咯吱声，都让他毛发倒竖。

“别怕，乖宝宝。”

沈渝鼻翼翕合着，对方这似呢喃般抱歉的话语丝毫没有抚慰半分

反倒比平时可怕百倍

尖锐到可怕的刀刃几乎将沈渝思绪完全褫夺，他又颤又抖，猜测不出对方下一步行径的他，只能害怕的闭上眼，如待宰羔羊。

然而没等他思索该如何摆脱局面时，就被对方抱在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