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对焦,沈渝眼就被刺的疼痛,里头光线很亮,清皦明晰,像是用了很大功率的灯泡。
沈渝将头死死往下贴,来保证视线能够上移。
眼球冒着酸意转上
而这一番操作也让他看清了杀人犯的背影。
是一个男人
一个身材健硕,高大的男人。
穿着一身高档面料晚礼服,修长笔挺,黑色西装肩侧还显露几根七彩羽毛,因是别在前衣襟处,很有艺术浪漫氛围。
男人此刻背对着他,带着白色橡胶的手
全被溅起像黑墨汁的东西,此刻他右手正举起剁刀在板台上剁着。
板台受不了这样冲击,发出砰砰声响,震的上方刀叉跳起,降落。
不像在...倒像是在为了参加晚宴的客,正拿起刀叉割取餐盘里的肉块,只不过,过程和下手的力度堪称残忍。
沈渝强迫自己挪开那让人心胆俱裂的场面,移向别处。
房间内很空没什么东西,只有一个四条木质桌角形成的板台,上方是什么,沈渝看不清。
但看起来像是临时拉出来的一个隔间,似乎刚经历过一场清洗。
地上黑水很脏,跟下水道臭水淤泥比起不相上下。
一下下从板台滴落,爬在白色瓷砖上蜿蜿蜒蜒汇聚成小溪在地上盘绕。
有的已经流到沈渝眼睛几十公分前。
鼻翼张合时,你甚至还能闻到夹杂着香气的恶心臭味,和走廊味道一致,但就是不断在外冒着腐烂。
沈渝心揪起,越是判断是臭味,心底就越是能肯定是板面上是s体,与之他的心也松匀。些。
瞧着冲洗的水渍看,应该是保存了许久,现在才拖出来剁。
所以不是韩枫。
那他在哪?
被关在其他房间了吗?
还是他们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他被留在车里,而自己则被单独带出来。
越想越细思极恐。
沈渝脑仁受不住和剁声一起直跳,他忍下又有些翻腾作呕吐的胃部,想按之前那般起身,去房间里找找看。
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突然!
“嘎吱”
沈渝收起的脸一顿。
张着唇没敢再动。
前方男人转身手握钝刀“踏,踏”走来。
一步
两步
“嘎吱——”
沈渝压制住想要逃跑的四肢,警告自己不要动。
那双皮鞋也越发近。
沈渝五指紧紧捂住红唇,气流在胸腔里撞。
“——踏”
再又一脚迈步后,脚步停住了。
停在离沈渝眼睛仅有几十公分的地方。
视线内黑色皮鞋被擦得噌亮,不时在高瓦灯泡下折射出侧隐银光,但与之又开始滑溜溜往下掉黑糊尸水。
像是不小心沾染上的机油,密密麻麻黏糊。
沈渝轻声呜咽,五指泛起青白,苍白小脸痛苦地咽下哽噎,掌心用力往手臂上掐,用疼痛掩下头皮尖叫。
别
别再走了
求你!!!!
就在沈渝身体快僵硬成木棍,气流不通晕厥时,男人抬脚转向走向左边。
“踏”
“踏”
“——踏”
沈渝脸潮红发热,直到听着离开脚步声这才彻底全身松懈,他的腰脊椎处一片全沾满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