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在兴奋盎然喃喃着。
“哈哈,都是我的钱啊,都是我的钱啊!!”
“安保,安保!!”
“来人啊!!”
血将如山黑色筹码,染的血流汩汩,与赌桌颜色融合挑染。
许多惊慌失措的,都捂住嘴,出声大喊,更有在小声质问,为何放没有安检的人进来。
118楼属于VIP室,不允许打搅,安保还在赶来路上。
直击凶杀的沈渝被吓得动弹不得
那把刀。
呼吸停止,耳边全是人群颤抖声,任由男人在自己眼前形同恶鬼掠夺痴笑。
就在男人揣完筹码,继续下刀时。
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视线。
将他揽入怀中,带出赌桌。
沈渝手紧紧攥住男人冰凉手背,耳边除去尖叫声,似乎还有枪声,很沉闷,一下就没,这让他腿抖的更厉害,几乎站不稳的地步。
若是刚第五张底牌为K,是不是西装男人杀的就是他。
“X...”沈渝声线凌碎。
“别怕,我在。”
清冷低沉嗓音从左耳附去,化为一股暖流,带来安全和一切
沈渝心头凝滞,心跳在这言语中安定下来,缓冲至平稳。
安全,熟悉的安全。
不知在黑暗中过去多久,X才放开手。
将人带出怀中。
沈渝睁眼时,大厅除去还在渗血的赌桌外其他都被清空,又恢复成激亢,刺激又神秘的模样。
一切照旧,连荷官开牌声,人下注声,都别无一二。
熟悉转牌声将沈渝惊吓的心扯回,他呆呆望着前方泛着暗红血光的赌注。
“X,我,我的筹码还在...”
沈渝焦急抬腿就要上前去捡,却被男人重新拉回到腰间,贴耳温声:“不要了,脏了就不要。”
“可,可还有300多万”沈渝手虚无扯了扯男人袖口,摇头,舍不得。
“那1000万,我...”
一千万,他全花光了。
X却什么反应都未有,眼睫微掀,只淡淡落下几字
“开始吧,第四把赌局”
“砰!”
门被合上。
沈渝被人带到一间单独隔离单间,里头很昏暗,除去一张赌桌上方寂红灯光外,一切都陷入在黑暗中
独独X手中一点橘红微亮的烟草点出明昼,亮起又弱下。
X倚靠在巨大落地窗前,面具下的脸愈发神秘,高矜,夜色给他添上层黑面纱,似阵无法捉猜透雾霭,风一吹就散掉。
他冲沈渝抬掌,示意他过去。
沈渝舔着干巴唇瓣,抬步走上前
才几步路他便已然有了晕眩感,不必低头,就有种下坠感
很高,很高,高到要低头才能看清霓虹夜灯。
“X...”沈渝抓紧手心不敢再迈了,停在人两步位置。
“知道这里多少楼吗?”男人拉过沈渝僵直的手臂,搂住身子,以一个后拥方式辖住他下颌,轻声问。
越到面前,凌视感就越重,越像站在云端,微微恐高的沈渝头发晕感更重,他脸侧开躲避着,吃力答:“118楼”
A市最高建筑。
人又问
“高吗?”
沈渝不知道是否话里有话,只能滚动喉结,如实作答:“高,很高,X...我有点害怕。”
男人听到回答后,很久没出声,只是遏制收束在脖颈的手更加用力
双指间的烟尾烫意,灼伤在耳廓,逼迫沈渝不得不去专注脚下一切,那糜烂透顶又繁华虚无的世界。
“很高吗...”X吸了口烟草,神色很迷离,半晌后,轻声喃喃:“小渝说从这跳下去会不会粉身碎骨。”
“什,什么”沈渝惊愕一下停止缩动身体,好一会都没动
像是没明白般竭力维持气息开口:“X,你说什么...”
男人弹去烟灰,面具下的双眸微弯,手在脖颈下浮动,最后在攀附到沈渝唇瓣深//入:“我在想我们的赌注。”
“以赌开始,当然得以赌结束,所以最后一次赌局,应该来把真正的赌不是吗,这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炼狱。”
带着尼古丁涩呛的指尖入唇,沈渝脸微微发皱。
真的赌,德州吗,还是?
他难受的下咽口水。
X却没让人如意,岿然不动,更加压制住,说:“还记得我说过,今晚赌注没有任何限制,什么都能赌吧。”
隐隐不安感,让沈渝无端怯惧,脸色也被这话,彻底冻在原地,
他的手缓缓放在男人手臂处,抗拒又防备的姿态,满是结巴“记...记得。”
一切,都能玩。
“X,你,你要什么...”
哪怕再恶劣沈渝也答应,他愿意舍弃一切,舍弃掉所有
对他来说,离开江湛就是第二个一无所有。
所以他还剩什么呢。
X漆黑眼底涌出一片疯狂笑意,他继续在齿关摩挲。
每拂过一颗牙齿,就带出一字,每一字都让沈渝全身血液停溯,僵硬在地。
他说
“我要的赌注就是”
“——你陪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