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
江湛机械地按上2楼按键,站直不动。
“江...江湛...”沈渝咽了咽唾沫,都没去整理衣服,手还扒着男人衣摆,高档定制面料蹂躏到展不开。
一下来得太过突然,沈渝压根不明白哪里出了错,在病房里他没和林然有视线接触,也没搭话,只是和沈建华聊了两句。
他左思右想,最后急的脸都发白,才拨开迷雾想起是什么。
“江湛,我...我不出国”话才掉地,二楼化验科的护士就迎上来。
“您好,这边请。”
江湛点头,扯着沈渝胳膊在护士带领下往前走。
“去,去哪?”沈渝左手还附在锁骨上,意图缓解不适。
见离视线里越来越近的针管抽血室,沈渝精神也紧绷起来,腿死死往后踩,脸上全是惧怕:“江,江湛!”
“去,去干什么...”
“不,不要,不要抽血!!”
男人眼神冷的过份,低头见沈渝手腕处不知何时拽出的大片艳红擦痕,停下脚步。
松手。
居高临下地看他,语气是不容分说的命令。
“你的嗓子还没好,需要抽管血化验一下,别再乱动。”
随即,在沈渝瑟瑟抽手,脚步有些后退时,阴沉补话
“别让我不开心,沈渝。”
沈渝呼吸有些快,尤其是看到粗大针管后,哪怕是江湛这样解释还是怕,不想去。
可在对上那双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和最后那句话时,一切害怕不安又全被压制,转为更惊心的可怖。
附骨的危险让身体器官和本能臣服,不敢动。
连针插入手臂的痛感都感觉不到,沈渝被抽了三管,最后一管才感知有些麻,和凉。
他坐在科室外蓝椅上,用手摁住棉签,目光呆滞望着阖上的门,等着。
抽完后江湛抱着,问他疼不疼。
沈渝摇头,只一个劲往男人怀里钻,手抖地环住对方,眉眼神色全是惶恐不安。
胸口起起伏伏,半晌都找不到自己的神思。
太像了,那句话,那个气压。
沈渝是被形似X的气势给怔到,所以才会这样。
他不断拍打脑袋遍遍否定。
他已经死了,死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不可能的。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沈渝木愣地盯着脚底闪光的白色瓷砖数着线条。
“啪嗒——”
门开了。
沈渝还低着头,烦躁涌动的情绪使得他唇瓣都被咬破,死皮全扯开。
“在看什么?”
沈渝松齿抬头,见男人手中拿着化验单和一叠很厚的文件,眨动黑长眼睫不解问。
“拿的什么呀。”
江湛微蹲下身,全身极重阴翳消散,化为温和又轻柔笑意。
他手臂带动将沈渝搂在怀里,亲着他额头和唇瓣,像是要将对方全啃咬进唇腔,他跨过问题,问沈渝:“宝贝,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沈渝懵懂地点了点头。
表示愿意。
江湛笑意更盛了额头相抵,声线清冷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