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的身子连动都不敢。
最后被蛮横拽下车才回神,哭声支支吾吾继续求饶。
“江湛...”
“疼!”
然而信用价值为零的他,直接被连拖带拽,重新摔回阁楼床榻。
这次江湛没有丁点心疼,在人还在像条死鱼流泪求饶时,拉过地上铁链,直接把手脚全部都锁了起来。
这次没有一点距离,连下床走动的范围都没有。
他要把他禁锢绑死在床上。
永远逃不了。
沈渝映着阁楼里浴室里唯一的一点光源,还在低声啜泣着。
“别绑我...”
“不要”
“呜呜,江湛,我真的不跑了,别锁我好不好,疼...”
江湛没管人死活,满手是血的拿过医疗箱,给沈渝手背和脚踝划伤的地方做处理。
待细心的钳出里头碎玻璃后,绑上绷带就把人独自留在阁楼,自己走到一楼客厅。
他现在的情绪起伏不定,待在里头不是什么好事。
血液又在里头呼啸滚动,吞噬,溶解他的理智,他的大脑。
他掌心拍打太阳穴,快步走向厨房拉开柜子从里头抓了瓶药
没管多少片,倒出一把就往嘴里灌。
没有饮水,就这样苦涩嚼进去。
全部入肚后,那股子嗜血感才缓缓,缓缓消散,一切平稳下来。
沾满玻璃渣的手撑在柜台上,他低垂着头,眼前花花一片,尖叫噪音不断在耳边横冲直撞,眼眶四周因为血红的手掌印开始变得昏暗发黑。
刚刚那一瞬,他真的想杀了这个人,只有他死了那张总是甜言蜜语的嘴才不会骗人,才不会想着逃跑。
才会安分留下来。
他会剖开他的身体,将滚烫的血液涂满全身,再把他头骨留下来抱着日日入睡。
这样就再没什么东西能偏移他的人生轨道,脱离他的掌控。
死人永远会听话。
永远会属于他。
他叹声,起瘾般抖着手去摸向口袋,指尖刚取出烟,外头送灯具的人就走了进来。
两大箱。
在问具体放哪后,就加快脚步走了。
江湛撑着身子,挪步上前单手拉开纸壳,是几盏鎏璃灯。
玻璃般剔透,下头坠着流苏,很是好看。
他自嘲地拿起灯看着,眼底弥漫出几丝柔情。
然而下一秒
手却在紧凑而来的欺骗激愤颤抖中凸起。
最后一把摔了出去。
“哐——”
美丽易碎的琉璃触地就碎。
似是还不够解气,他眼眸猩红又陆续全部拿出发狠般往地上砸。
“哐——”
“哐——”
一地碎片溅到客厅地毯,沙发角落里。
一片狼藉。
在最后一个被举起下力时,他深呼口气,停下了。
沾满血的灯台,被稳稳放了下来。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