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似浮的吻一直连迭到唇中,沈渝被占有的无一寸空隙余地,轻柔缱绻地让人只想沉迷。
倏地眼睫上方传来轻轻搔痒,纤长眼睫相碰,耳鬓厮磨到一块。
热,酥,痒三种在肌肤上游走,连带炙热呼吸喷洒在眉眼发丝间。
随着越来越唇齿越来越.深,越来越贴合,沈渝睡梦中心脏重重一跳。
他汲取到了他的气息,是那不敢想却又总是在心头泛起涟漪的气息。
它被遮盖在最下方,抽丝剥茧一层层剔开后又重新冲了出来。
沈渝呆呆的张着唇,思绪刹那间停滞,任由人褫夺他最后一丝氧气,甘泉。
江...江湛。
为什么这么逼真的梦。
他慌张无措呜咽着,牟足力气在梦里推在对方胸口,颤栗抓他衣服。
“唔...不,不要。”
却被一只宽大掌心纵容包裹拢住,而后后颈扣得更紧,吻更深了,每一下都如同炭盆里燎原灼热的柴火。
“乖,别拒绝我。”
不知是太真还是低低声线太过磁性,沈渝手心纹理被男人掌心快要烫坏,烫的快掉泪。
这一刻,他竟像个被定住的人,力气全化为松懈。
只知啪嗒掉泪。
恍若无数细碎沙石经过夜复一夜沉甸积累,在无声无息间凝成了一场绵延不绝地泥石流。
所经之处,滚热的寸肉不生,失了魂魄。
——
沈渝醒来外头一片万籁寂静,雨滴声也渐小,细到听不清。
他单手支起身,透着纱布睁开眼,往四周看。
极为逼真的梦,让他双臂环绕在双膝上,低伏身子,哪怕醒来也疑心地在屋里大喊男人的名字。
“江湛!”
“你在吗?”
“是不是你!!”
沈渝咬着下唇微微抬头,像只惶恐不安的兔子。
额发在睡梦中散乱分开错落在眉眼两边,殷红的唇被吻的如朱砂点缀,愈发衬托楚楚可怜。
“你在不在...”
就这样喊了十多声,外头都静的无任何声响,沈渝那颗吊起的心才平稳落地。
他手拍打胸口顺气地连说几遍是梦,才摸索着起床。
想起后天就要去医院,他起身打开衣柜将一直都整理好的一个双肩包取出。
扑呲拉开里层隔夹,摸到户口和证件后,才松下心。
重新拉好小心放回去。
沈渝又这么乖巧坐了会,琢磨要不要点个外卖,不知如今几点,他摁开屏幕,呼叫助手。
清脆语音播报通知在卧室里回荡:现在是北京时间10月10日晚上21.30。
他摸了摸眼睛纱布,许是今天有些进雨水有些干涩,想起之前主任叮嘱的事。
想着要不要给对方助理打个电话,顺便问问后天几点到院。
这边刚起念头,手机就响起来。
沈渝按照习惯在屏幕上下,滑接听。
电话那头听到接听,机械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