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头转来她上司老胡洪亮的声音:“心悦,有线索了,你马上赶往牛角山。”
“好。”她挂断通话,立即向宿舍外走去。
……
牛角山上一间废弃的孤儿院内。
一间没有窗的杂物房里,曹托尼和他儿子都被绑在椅子上,他们对面坐着一名和曹托尼差不多年纪的男人。
男人一脸严肃,他将手中的烟头丢到地上,呼出最后一口烟,长舒一口气说道:“曹金旺,别说我没有给机会你,最后问你一次,前几天我让你帮忙保管的盒子到底在哪里?”
“汪一春,我也最后回答你一次,我真的不知道。”曹托尼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知道把你东西弄丢了是我的错,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前天下午我一时高兴,让学弟们在我那随便挑三样东西,我也没想到他们挑走了你那个盒子,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拿走的。”曹托尼再次解释道。
“呵呵!那只能看你们自己运气了!”汪一春不耐烦的说道。
“特么的汪一春,你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赔你还不行吗?非要把我父子俩抓来这里……嗯嗯嗯!”
没等曹托尼说完,就被汪一春用胶布将他的嘴封起来。
最后汪一春拿起一根铁链,走出杂物间,双手拉上铁门,再用铁链缠绕几圈,扣上铁锁。
做完这一切,汪一春将钥匙随手一丢,转身离去。
杂物间内一片黑暗死寂,曹托尼父子俩已经无力挣扎,但他越想越气。
“特么的,汪一春这神经病,一定是吃错药了!”曹托尼心中腹诽。
那天,他宿舍的宝贝散得差不多的时候,汪一春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走了进来,让他把几天前在图书馆交给他保管的盒子还回给他。
曹托尼才突然想起来这么一回事,然后一看,当时放盒子的地方,盒子早已不知所踪,不知道被哪个学弟给挑走了。
当时汪一春就崩溃了,发了疯般翻箱倒柜起来。
曹托尼自知理亏,不好阻拦他,只是不停追问他盒子里到底是什么贵重东西,他赔给他。
但汪一春置若罔闻,最后一顿乱踢狂砸,蹲在地上冷静了一段时间后,才跟曹托尼说,要赔的话,就跟他去一个地方,结果上了汪一春的车后,就被带到这里,还被他暴力绑起来逼问了两天。
这汪一春是和他同一届的同学。
毕业后汪一春获得了留校做陈教授助理的机会,自己和他还算相熟。
汪一春跟着陈教授研究航空推进器的课题,前途一片光明,据说最近他们研究成果有了重大突破。
没想到现在怎么突然如此反常?
曹托尼想到脑都快退化了,也想不通。
他决定放弃了,但突然想起自己儿子刚刚跟自己相认,就遭这样的罪。
他们父子俩被关在这里,如果没人发现,就会被活活饿死,自己死就算了,可自己儿子才五岁!
还有珊珊,她肯定接受不了同时失去两个最深爱的男人的打击。
好不容易一家团聚,却马上就要……
曹托尼鼻子一酸,眼睛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