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丘气得语塞,只好又给丢德打电话:“你妹妹打电话来骂我。”她说。
丢德回复:“我开会的呢。”然后啪嗒把电话压掉了。桑丘更疯狂了。在四个小时后,丢德回家了。桑丘已经火冒三丈。这时候丢德看了,淡淡地来一句:“你自磕什么呢!”
桑丘听了,想要拿头撞墙,她撞了几下,丢德看到这样实在无法收拾,只好甩出这句常用的台词:“对不起,我不了解女人的特点,如果伤害了你,我跟你道歉。”然后他轻抚桑丘因为用头撞墙而感到窒息的灵魂,用明亮的眸子看她说:“乖,一切都没事了,啊,是我不好,我不懂女人的特点。我错了,啊!”
然而这个场景只是一个初步的开始。
三十岁那年,桑丘得了麻疹。高烧不退,躺在医院里。丢德去给她送饭,用了不锈钢质地的老式饭桶,里面装着一些煮好的rissotto.丢德一面给她喂饭,一面心痛地说:“还发烧么?乖啊!”
桑丘听了,感到非常甜蜜,把头依偎在丢德肩上。幸福而虚弱地微笑着。忽然,手机铃声大作,丢德扔下这rissotto容器和不锈钢勺子,这勺子??当一声掉在医院住院床位的间隙里。丢德把那桌上的报纸弄得哗哗作响:“我该走了,我要开会去了!”
桑丘脸色大变,立即由晴转阴。桑丘虚弱地恳求着:“你别走嘛,再留一会嘛。”丢德听了很得意。这是一种妻子对他的在意。他这样认为。他立即充满了力量感和精力,显得精神抖擞,但是嘴上却说:“不行不行,事务部开会,我必须走。”然后迅速离开了现场。
桑丘失望地哭起来。便打电话给拉瓦锡夫妇。“爸爸,我生病了。我得了麻疹。”她如实说明。
“丢德呢?”老夫妇在电话那头问道。“他开会去了。”“哦,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老夫妇俩回答。
桑丘想了想回答说:“不用了,你们好好的吧。”然后就挂掉了电话。在医院的白墙反光下,桑丘看着偌大的空无一人的病房,感到百无聊赖。她又打电话给丢德,电话接通了:“喂你好。”丢德标准的口音没有一丝波动。
“我病了,我想让你来看看我,就现在。”发着高烧的桑丘说。
“不行,我现在很忙。我不能,明天吧,明天下午六点半,我有时间。”丢德回答道。
“就现在嘛……”桑丘不情愿地说。
“不行。”丢德断然拒绝。
“那………”桑丘刚要继续说话,丢德“啪”地把电话挂掉了。
桑丘再拨过去,只剩嘟嘟的忙音。后来就是“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桑丘又开始变得疯狂起来,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打下一个电话。她孤独地躺着,她的高烧愈演愈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