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能够理解老拉瓦锡、巴多格里奥这些人的人。在美国,她看到了模拟的“小意大利”。美国仍然是那副拉美化的样子。只是小意大利人社区里的意大利美国人再也回不去了。他们兴致勃勃地谈论着“黑手党”,却在夜市的灯火里用叉子将大丸子meatball和spaghetti塞进嘴里,和二战战场上那群到处投降的家伙们一个样子。
她去找老拉瓦锡说的“黑手党”的踪迹。当年,老拉瓦锡重病的时候,她说:“你可是化学家的后代,怎么能不明白火药的爆法?”火药藏在子弹头里面,老拉瓦锡拉开抽屉,里面是满满的黄铜弹头。
借着读书,塔丽莎来到美国。美国到处传说着黑手党的故事,mafia.在匹兹堡附近的铁锈带法国保留地的旁边,密密麻麻的都是天主教和红白绿的意大利国旗。留学生塔丽莎租住在二战前的铁皮老楼,那楼梯锈得挤上去就快要跌断了双腿。
塔丽莎罗西见到了除了意大利民族的各种人,他们在小酒馆里喝酒。人被分成三六九等,上等的当然是英德人,第二等是法国北欧,第三等是爱尔兰西班牙意大利。美国人看到塔丽莎姓罗西,便知道她在欧洲住的是意大利南部的老破小,也分外鄙视她。
如果你看过经典美国意大利电影《教父》(godfather),就知道,在改朝换代、战乱和公共权力真空期间,在巴勒莫和特拉帕尼这样两个黑手党的老巢,仍然阳光明媚,似乎黑手党的故事从未发生。